本这一间小瓦房,又是在胡同里,本就潮湿的很,空气不流通,眼前屋里更乱,烟灰啤酒瓶散落一地,再加上长时间见不到太阳,这屋里充斥着酸臭的霉味儿。
至于为何酸臭,主要是还有发酵的饭菜。
这屋里简直比猪窝还乱。
许勤还以为屋里没人,没想到那屋里的角落的衣柜后面,居然还有几个无赖,正叼着烟打牌,噼里啪啦的,辱骂声张嘴就来。
那角落本就是老鼠、苍蝇的聚集地,此时更被他们丢了一地的瓜皮,烟蒂,甚至那墙上还有一些黄褐色的东西,散发着臭味。
许勤叹了口气,一个少年走这样子的下坡路,对于他来说还是难以相信的。
如果再不回头,可能一辈子都只能像这些蟑螂臭虫一样,不配过正常人的生活了。
那几人打牌打的正尽兴,招呼着陈桥梁拿烟端水。
“你小子傻愣着干嘛?没见到这水杯都空了吗?赶紧添水,再给我拿包烟!”
陈桥梁不敢拒绝,只得蹑手蹑脚的去拿他们想要的东西。
当一包刚开的香烟递了过去,那人扫了一眼,夺了过来丢到地上。
“就这种烟几块钱呀,敢糊弄老子,把你最好的烟拿过来!”
陈桥梁打开的烟,沾了灰卖不出去,只能连滚带爬的过去捡,并笑着赔礼道歉。
“不好意思啊大哥,我的烟已经没了,这么长时间不开张,我也没钱进烟啊!”
“你个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说着,一拳砸在陈桥梁身上,他也不躲,硬生生的挨着,自然是他也不敢躲。
许勤实在看不下去,这已经是触碰到了他的生理极限。
而陈桥梁显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甚至还把这些无赖汉当成他的好兄弟,热情的要向许勤介绍。
其实在陈桥梁的认知中,许勤和这些朋友一样都是值得自己深交的。
朋友和朋友,自然也是能够相互认识的。
更何况,许勤这样子的大主顾,一年都不一定碰上几次,而他能够结交上这种大主顾,自然也能提高他在各位大哥心里的地位。
但陈桥梁没有办法打断他所谓的大哥打牌,只得跟许勤介绍道:“许大哥,这个是我王哥,人送外号狮子头,管的就是这一片儿的治安。”
“那个是豹哥,多次照顾我,要是没有他们,我这店都开不下去了,那个……”陈桥梁指着一个刀疤脸的光头解释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