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冷的寒意跟无边的杀意。
造型师几乎要疯了,显然他也听说过樊楼,知道樊楼是什么地方。
那顷刻达到顶点的恐惧和求生的渴望,让他宛若疯魔一般张着嘴去咬要将他带走的人。
砰——
容九辞一脚踹在造型师的脑袋上,将他踹晕过去。
差点被咬到的下属心有余悸地向容九辞道谢。
艾滋病这种病不仅可以通过血液,还可以通过唾液来传播。
如果他被这个家伙咬了,感染的几率高达百分之九十。
容九辞没有回头:“下一次小心点。”
容九辞从客厅离开之后,并没有去花厅见慕容容,而是转身走向了后花园。
即使现在还是寒冷的冬季,可也已经有了倔强的小草顶着严寒冒了出来。
它柔嫩的枝条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地摇曳着。
而一向如同山岳一般的容九辞身体紧绷得像是随时要断掉的弓弦。
他放在身侧的大手在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
他将打火机按了好几次,这才将手指间的香烟点燃。
他经历过无数的大风大浪,却觉得从未有一刻像是刚才那样惊险万分。
如果不是母亲忽然跟他开了视频,如果不是他不想要错过慕容容为了他试穿婚纱的样子,连接了客厅里的监控,那一根沾着艾滋病的脏血很可能一样划破了慕容容的身体。
这会带来多么可怕的后果,他连想都不敢想。
哒哒哒——
一阵脚步声响了起来。
“容九辞。”
听到声音,容九辞回头看过去,就看到慕容容穿着羊绒衫走了过来。
容九辞当即大步走过去,将慕容容拉进他的怀里,拧着眉头,不悦地说道:“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不冷吗?”
“还好了,房间里很温暖,我出来一下不要紧的。”慕容容仰起头来看着容九辞:“是不是遇到很糟糕的事情了?”
“没有。”
“骗人。”慕容容抬手,她的指尖抚上了容九辞的眉头:“你这里快皱成一个疙瘩了。还有……”
她看向容九辞夹在手指间的香烟:“你在抽烟。”
而容九辞知道她不喜欢烟味,从来都不在她面前吸烟。
容九辞笑了:“你对我倒是了解。”
慕容容哼了一声:“那当然了。”
顿了一下,她这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