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平公主看了肖元元一眼,目色一下子就柔和了起来,当即道:“元元无礼,是为解女儿的心事,虽然行事莽撞了些,到底还是一片真心……”
杨坚看了看独孤皇后,却见独孤皇后依然冷着一张脸,杨坚转过头来,对着肖元元道:“你看着是个聪明的,怎做这些傻事?你难道不怕皇后一怒之下杀了你么?”
肖元元未来得及说话,独孤皇后顿时气道:“陛下说得什么话?孤是那种不问缘由的滥杀之人么?
怎好人都是陛下做了,孤就要担这个恶名?”
杨坚拉了拉独孤皇后,道:“伽罗——好了,晋王和丽华都是好孩子。我们为了那两个逆子生生气也就罢了,何必要让这些好孩子费心呢?”
独孤皇后听了这话,稍稍消了些气,对着乐平公主道:“孤早就与你说过,这事与你无关,你不要一直记挂在心里。”
乐平公主开口道:“太子的事自然与女儿无关,可毕竟是弟弟。最让女儿忧心的是父亲和母亲。
父亲与母亲恩爱四十年,一朝离心,孩儿看在眼里,怎能当做看不见呢?”
独孤皇后叹了一口气,道:“孤也不想与陛下生这么久的气,可太子的事一日不解决,孤与陛下就一日不能和解……你也不为难母亲做违心之举吧!”
乐平公主无奈地点了点头,道:“女儿知道了。”
乐平公主看了肖元元一眼,肖元元冲着乐平公主眯眼笑了笑,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说来也是,太子的事与乐平公主无关,与肖元元更无关,乐平公主担心的也只有杨坚与独孤皇后的夫妻感情而已。
杨坚冲着独孤皇后道:“伽罗,太子毕竟人在京城,咱们离他那么远,实在不必要为了他耽误了咱们夫妻之情……你看——”
独孤皇后哼了一声,道:“夫妻本应同心,可若夫妇两心难为一意,孤也不屑装什么帝后情深。”
杨坚分辩道:“你我本就情深,哪里要装?”
独孤皇后:“……”
见殿上帝后二人开嘀嘀咕咕地开始说话,乐平公主松下一口气来,从桌上拈起一块酥饼,递给了肖元元:“出来了够久了,你经不得饿,你先垫垫。”
肖元元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正在嘀嘀咕咕的杨坚和独孤皇后,小声道:“我不饿!”
乐平公主脸色一沉,肖元元只她接过酥饼,轻轻咬了一口,乐平公主的脸色这才稍稍转好了。
在乐平公主的目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