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皇后凑上前来,接着道:“之前陛下本想让虞庆则入南宁平叛,可如此立功的机会,虞庆则却不想去,陛下可想过是何原因?”
杨坚呼出一口气来,道:“朕本以为他是因为年迈,不想远征,今日看来此事倒没有那么简单。”
独孤皇后冷声道:“太子在朝中人脉众多,虞庆则身居宰执,又为大将军,留虞庆则在京护卫东宫,太子自然也会安心些。
如今,太子举荐的史万岁入了岭南,倘若再随太子的之意,将晋王派往岭南,孤只怕这一路迢迢,山高路远,孤与阿摩再无会见之期了!”
杨坚心下一顿,垂下眼来,道:“此事确实须从长计议,孤再想想。”
杨坚并没有考虑多久,正赶上有人参奏东宫守卫千牛备身刘居士,在大兴城醉酒闹事,掳了韩国公府的公子到刘府上强行折辱。
此事闹到了御前,刘居士的父亲刘昶上殿向杨坚求情,而刘居士身为太子的人,太子也为刘居士说了几句好话。
杨坚心中窝着火,顾念着刘昶的面子,对刘居士也只是责骂了几句,但对太子便没有那么和善了。
不到两日,杨坚便下了两道旨:第一道,任命彭国公虞庆则为桂州道行军总管,与史万岁一同平息岭南叛乱。m.bīQikμ.ИěΤ
第二道:任命令狐熙为南宁州总管,招抚叛军,安抚南宁州的百姓。
晋王在府上听到这两道旨意,怔愣了半晌,算了算日子,二月十三,刚好在二月十五之前,心中顿时一惊,又悚然而立。
“令狐长熙做了南宁总管,那殿下岂不是不用再去岭南了?”晋王妃喜道。
晋王脸色微微发白,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令狐长熙在昆州时并无建树,父亲让他暂任南宁总管,也不过是权宜之计,或许等时局安稳了,再派本王过去也未可知。”
晋王妃还是松了一口气,道:“无论如何,令狐长熙此人行事保守,虽无长功,也无大过,陛下派他去也是有他的效用的。
只要南宁总管一职有他人任领,那么,短时间内殿下不必担心去南宁州的事了。”
晋王听到此处,终于舒了一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