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彰毫无反应。
他悠闲翘起二郎腿,倒是池玥看了白裙女两眼:“我怎么感觉她没安好心呢。”
单听白裙女所说的人定胜天,其实没什么问题,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听取、相信命格,或顺从算命者的建议行事。
但她在听见“成不了”的时候,面部表情有细微的变化,看起来既紧张又慌乱。
明彰笑:“你看人还挺准。”
“比你要差一点。”池玥狡黠扬起唇角,好奇问:“如果她谈年下男会怎么样?”
“凄苦半生。”
“……这么严重?”
“嗯,她的选择很重要。”人生有许多分岔路,不同的选择会走向不同的结局。
池玥了然。
她落笔在纸上画符,看着笔尖的黑墨,逐渐洇湿纸张,也没再想墨镜女的事。
后面陆续迎来两位顾客,明彰给他们算命、解签后,便和池玥收拾摊位上的物品,拎着方桌和塑料凳往二区方向走。
他们顶着烈阳回到C1栋。
等电梯时,明彰踩死一只在脚边晃悠的“蟑螂”,正准备用纸巾把它包起来扔了,恍然发觉不对劲:“居然是只瓢虫?”
“别碰它!”
池玥猛地拍打他的手臂。
她看着个头和蟑螂相似,口器偏长的瓢虫,呼吸陡然急促,脸色亦变得苍白。
还没碰到瓢虫的明彰,扭头看着大力拍打他手臂的池玥。
她满是惊惧的失态模样,令他的神情严肃起来,下意识后退:“瓢虫有问题?”
池玥不断深呼吸。
她攥紧发颤的手,探出脚尖踢一下未曾动弹的瓢虫,再仔细观察它的足部和嘴巴,发觉它只是个头和口器有所不同,那颗提到嗓子眼儿的心,才稍稍放下。
“好像没问题。”她打开挎包,从空间取出玻璃罐和筷子:“明师傅,你能把它装起来吗?我一靠近它,浑身都难受。”
前世那场虫灾,带给她的阴影实在难以抹去,她至今仍能记得,被虫子啃噬却无能为力的痛苦,及生不如死的绝望。
明彰夹起瓢虫装进玻璃罐。
他拧紧盖子,眸光在池玥苍白的脸颊上停留,安抚道:“别怕,它已经死了。”
“嗯。”池玥紧绷的背脊缓缓放松下来,不再看那只玻璃罐:“我们先上楼吧。”
乘坐电梯到八楼。
她拎着桌凳跟明彰走到8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