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玥和闻祈舟看着它扭头耍性子的模样,感叹万物有灵的同时,亦被逗笑了。
“玥玥,过来洗手。”后者把沾血的草放到一旁,站在潺潺流淌的溪边唤一声。
她走到溪边蹲下,一双柔荑被他握在手心,没入清凉的溪水,洗净指上的血。
两道模糊的身影倒映在溪面,水波泛起一阵浅显的涟漪,不多时又恢复如常。
他们离开空间,坐在靠窗的榻榻米上,喝着咖啡望向窗外被白雪笼罩的廊亭。
闲来无事,再下两局棋。
手执白子的池玥,堵住即将五子连珠的黑子,眸底氤氲着浅笑看他再下一子。wwω.ЪiqíΚù.ИěT
那颗黑子触到棋面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猝然传入耳廓,打破温馨的氛围。
她敛下笑意,手执黑子的闻祈舟亦是一顿,默契侧倾,透过玻璃窗往楼下看。
一辆轿车撞上廊亭的圆柱。
两名被围巾和口罩遮住脸的成年人先后下车,围拢交谈几句,盯上这栋别墅。
别墅一楼被大雪覆盖一半,他们走不了门,绕到隔壁阳台下,往上抛攀岩钩。
见状,闻祈舟和池玥迅速穿上厚实的外套,前者拿出枪,后者收起咖啡水果。
他们走到隔壁,推开满是冰霜的阳台门,低头和攥着麻绳的两个人打个照面。
闻祈舟冷声:“你们……”
威胁的话还没说完,距离阳台最近的青年,一把拉下围巾露出那张熟悉的脸。
“舟哥?!”此人正是姚成圩。
时隔多月再相见,他盯着闻祈舟和池玥,重逢的喜悦瞬间袭上心头,紧随其后的是一阵莫名的酸涩,眼眶突然红了。
那副快哭出来的模样,被难掩惊讶的夫妻俩尽收眼底,神情亦变得温和下来。
“下面那个是赵澎吗?”
“对。”
“那快上来。”闻祈舟拽着绳子,依次把他和赵澎拉到阳台上。
赵澎看见他们也激动不已。
他的性格要内敛许多,但也忍不住像姚成圩一样,上前紧紧抱住他们的肩膀。
“能见到你们太好了。”他深吸一口气,喉间亦像是被棉花堵住,略有些哽咽。
乱世之下,很多人皆是见一面少一面,能和熟友碰面实属不易,看着他们平安无事地站在面前,他的喜悦难以言表。
姚成圩则是嚎啕大哭。
他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