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愁容一扫而空,眉开眼笑的问道:“这么多天没见了,娘子有没有想我啊?”
“想你个大头鬼!”
“哈哈,我就是大头鬼!你承认了!你就是想我了!”
“去死!”
……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荣锦瑟也十分难得的奉陪到底,足足喝了七八壶竹叶青酒。
也许心中有事,又或者酒量本身就不咋地,沈安喝得酩酊大醉,坐在凳子上都是七扭八歪的。
“娘子……我……如果我出事了,你你你千万别哭!”
“找一个,找一个好人家……千千万不要像我这样的好人家,然后嫁给他,安安生生的过一辈子!”
沈安的舌头已经打结,不停的重复着几句话。
别人忘记了,可他没有忘记香料的事情。
但是事情似乎超出了他的预测,使节大会已经过了好几天,那日皇甫仁轩把他叫去,说的话犹在耳边。
“王家和钱家背后,都是太子!你如果想扳倒他们,除了皇帝,谁也做不到!”
“可是皇帝会不会因为你,跟一国储君的太子闹僵呢?你自己心里应该有个数!”
太子是王家的幕后大佬,沈安早就在公主生日宴上看出来了。
他同时也看出了皇帝和太子之间的嫌隙,才会因为生怕卷入权斗,这些天忙碌之余,他还逼着自己每日去国子监上课。
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他想安心赚小钱钱,别人又不同意。
迫于无奈的还手,却要面临一个严峻的问题,皇帝会因为他一个小小的商贾,跟太子翻脸吗?
到底要不要趁着郑有为他们还没有出手的时候,去把鸿胪寺仓库里的香料给偷出来呢?
可是……
鸿胪寺是什么地方,派个人小偷小摸的去打探消息,已经是勉为其难。
想要从里面将几百斤的香料偷出来,那就是难于上青天!
纠结啊!
万分的纠结!
纠结中,沈安万分疲惫的身子终究扛不住,靠在了躺椅上,口中却还在嘟囔着:“谁……谁要是能将,能将香料给我偷出来,我……我就能……就能弄死那几个杂种!”
见他这模样,荣锦瑟心疼不已,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眼泪瞬间狂涌而出。
“小姐,沈公子太不容易了!”荣管家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手里还拿着一张毛毯,给沈安轻轻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