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之人,却出口妄言,说什么要到金銮大殿,你也不回去打盆水照照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
“我……”
“我什么我!你一无权二无势三无才四无德!一个四无书生,也敢在我面前妄自尊大,就凭你这样的口才,是想在皇帝面前丢人丢到家吗?”
沈安根本不给对方继续说话的机会,每次都抢白,更是直戳心肺。
读书人心中自有傲骨,被他说的这样一无是处,顿时气急攻心,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还好旁边有人扶着,要不然恐怕就要直接倒在地上。
“沈安,你不要太嚣张,这里可是京兆府衙门!不是你只手遮天、欺男霸女的地方!”有人看不下去了,从穿着上看应该不是寒门子弟。
“你又是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沈安抬了抬眼,甩开了拉扯着他衣袍的父亲:“我怎么只手遮天了?”
他用手指了指周围的那群人,嘴角微微勾起,满脸嘲讽:“你们人多势众,甚至还有人带着家甲。”
“我和老父亲两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一个年老力衰,到底是谁在这欺男霸女?”
沈安看似柔弱,此时却气势逼人,缓缓朝着说话之人走去,左右两边的仕子,竟没一人敢拦,纷纷让开一条道来。
“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可知道就凭你刚刚的几句空口无凭的大白话,我就能告你个污蔑之罪!”沈安脸色冰寒,脸上的鄙夷之色溢于言表。
“我……我哪里污蔑你了?难道在荣家,你没有做出殴打仕子的事情吗?”那人梗着脖子,硬生生的说道。
“对!其他的姑且不说,你关门闭户,将一群仕子围在家中殴打,难道这也是假的吗?”
“黄大人,这一切有人证有物证,绝非我们信口雌黄,请大人一定要为我们做主!”
“请大人一定要为我们做主!”
黄迁满头的包,当了这么多年的堂官,审理过的案子数不胜数,还从来没见过如此喧闹的公堂。
他拿起惊堂木,手抬到半空,又无奈的轻轻放上。
“各位,胡公子,沈公子!大家都是知书达理的读书人,就不能心平气和坐下来谈吗?”
“谈个屁!他们想要诬陷于我,我能跟他谈什么?各退一步?他状告我的罪名,我认下几条?”沈安对于这个提议嗤之以鼻。
开玩笑!
律法是道德的最后底线!
上了公堂,那只有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