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猩红色的光幕贴在房门后,阻挡住了房门另一侧不断翻动的魔法气息。
弗拉基米尔将一张画纸摆在窗前,让一抹月色透过窗户映照在画纸上。
每当遇见不愿意忘记的人或事,他就会使用绘画的方式将这段记忆保存下来。
一块玻璃碎片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指尖,被不断的翻动着。
他习惯在作画前,用玻璃瓶收集那些饱含情绪的泪水。
那些泪水能让画卷的情绪更加饱满,从而方便他在多年后,能通过画卷重新领略当初的心情。
但这一回,收集泪水的过程中出现了意外。
谁能想到一个普通的祖安孤儿会是死神呢?
弗拉基米尔将玻璃碎片扔出了窗外。
偌大的瓦罗兰大陆处处都流传着关于他的传说。
但只有他知道,在真正的传说面前,他不过是一个镜头少得可怜的配角。
真正独属于他的舞台,只有这里。
并不算宽敞的房间内凌乱放置着许多画布,每一副都画着一段广为人知或鲜为人知的经历,但每一段经历都有一个共同点。
那就是孤独。
画布中的主角,永远是形单影只。
甚至在几副画卷中,月色照耀下的主角身下连影子都没有,
弗拉基米尔坐在了画框前的板凳上,目光透过窗户看向了外面。
这一回,他没有着急坐下拿起画笔开始作画,更没有在杂乱的画卷中翻找那些曾经属于自己的‘记忆画面’来找感觉,他只是静静地坐在这里,感受着脑海中轻微的刺疼感。
“嘶。”
弗拉基米尔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让这种痛觉变得更加清晰。
灵魂的受损让他的记忆变得有些模糊,那些曾经属于自己的,和自己见闻的,像是被一根棍子搅和在了一起,让他有了一种梦境的飘忽感。
但此时此刻,这种源自于灵魂深处的痛觉就像是一根绳,让他在虚幻的漩涡中,终于找到了一份依靠,这种依靠正在帮助他分辨出现在和曾经。
一幕幕画面从他眼眸中闪过。
有神话,暗裔挥舞着强大的兵器屠戮着生灵,在画面最后,他自己遍体鳞伤的躺在地上,目睹者那璀璨的光芒将自己吞没;
有战争,无数诺克萨斯的士兵正在前方厮杀,他则像是战场中的幽灵,飘荡在每一处角落,品味着读属于战争的残酷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