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的时候,他们便已经来过一次,帮助纪曾坐了起来,但彼时纪曾尚能言语,却是呵斥他们立即去迎战,给自己争取时间,好让自己运行真气压制毒素,及时参战······而有鉴于此,彼时的这些亲卫都还以为纪曾中毒不深,谁能想到区区片刻,局势就全都急转直下了呢?
“郑队将呢?”几人刚近身,尚未扶持过来,纪曾便用舌头奋力顶开牙关,努力来问。“他的一队兵不就在街对面吗?不能占据高台架起弓弩控制一片院墙与街道吗?”
“跑了!”几人正在茫然时,又一名亲卫自门外进来,连忙招呼。“七太保!郑队将跑了!我之前在屋顶上,亲眼看见他们喊着为你报仇的言语,却往西面城门楼去了,必是以为你死了!”
纪曾怔了一下,然后似乎是醒悟到什么,当场牙关再度咬紧,四肢肌肉也紧绷起来,若非亲卫就在身侧扶持,怕是要立即倒在床上的。
而亲卫们也当场乱成一团,有人去扶,有人出门去查看火势、观望局面,还有人见状惊骇惶恐当场失控落泪,但似乎也有人抓住了关键:“那边公房有茅厕粪坑,可不可以灌粪解毒?!”
说干就干,有人不顾脏污去灌了一盆老粪,端入室内,一时间臭气熏天。
这时,自有亲卫帮忙捏开纪曾牙关,但七太保借此机会张开嘴后却是奋力呵斥:“滚!都滚出去!”
怎么可能都滚出去?只是端着粪的亲卫仓促转身离开而已。
而纪曾缓过一口气,却发现自己再度牙关紧绷,说话都难,当此艰难时刻,七太保的眼泪都落了下来。
且说,虽只是这区区一小会混乱,纪曾那昏沉的脑袋却是转了好几圈······他一开始发觉中毒的时候,是百思不得其解的,甚至不愿意相信自己中了毒,但是随着黜龙军大举来攻,他还是不得不相信中了诈降之计······可这个时候,他反而没有了多少愤懑情绪,因为他顺着黜龙军的口号捕捉到了自以为的真相,那就是黜龙帮援军到了!
黜龙帮大部队过来,内外夹击,收到指令的城内屯田兵以诈降这种方式,确保自己和自己的部队陷入城内,成为瓮中之鳖,这时候韩二郎也好,其余屯田兵也好自然有了拼命的动力。
毕竟,在黜龙帮大部队面前,自己这几千人也只是联军试探性的爪子上的一根手指。
输了归输了,是自己误判了大局,但合情合理,毕竟,自己本就是为了战后地位稳固来博的。
可是,就在刚刚,当下属告诉自己只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