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的,要属下人不得有半点隐瞒……况且你也不是我属下人……只要你一不害人、二不害我的,管你藏了多少小九九呢?”
“你倒豁达,可这年头,如你这般豁达的人也日见少了……”
李定望天喟然以对。“紫微宫的圣人就不说了,往下走,南衙诸公、两都诸显贵,但凡想有人想投靠,都巴不得要你把心肝剖出来给他们看,这还不算,还要试探来试探去……甚至到了北衙的公公们、江湖上的大豪杰,也都学得一般路数,无端便要拿捏你……可是呢,谁没有个为难的地方?谁没有点倔强志气?我自有本事,自是干干净净,凭什么想出人头地就得先这么一头扎下去?”
张行在旁听得百无聊赖。
无他,这种体制内诉苦的大白话在编乎上都是没人看的过时言语了,自己过来前,乃是要配着具体例子,说明层级,指出工作地点,暗示着特定领导与地域,才有人会看的。唯独李定说的那么诚恳,就差声泪俱下了,估计这些年没少在那些贵人手里遭罪,再加上这不是万恶的封建时代加神权时代嘛,所谓定体问……才稍微显得有些别开生面。
“说了半日。”张行忽然戏谑道。“你有什么一定要隐瞒的小九九?举个例子来说。”
很明显的调戏之语,但李定在篝火那边瞥过来一眼,估计也是环境使然,难得放纵,却居然点了点头:
“那我给张三郎说一个助助兴……我少年时跟我舅舅一样,也遇到过呼云君。”
“呼云君?”张行愣了一下,方才醒悟。“是那条跟你舅舅掰腕子的龙?”
“不错。”李定认真言道。“呼云君是位很奇怪的真龙……他本生于大江入海口,很早便有记载,却不拘泥于地方与立场,青帝爷证位时他便有所襄助,白帝爷证位时他也有所襄助,却不知为何,自己始终没有取一个册封神牌居于哪位至尊之下,反倒是经常与凡人来往……忽然就去见哪位登山的皇帝,忽然又去跟凡人喝酒,忽然又往天上窥月,累到摔下来,甚至还参与过没有至尊触及的凡人征伐,委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为何突然说起这个?”张行突然认真来问。
“因为我与我舅舅都是在秦岭中见到的呼云君。”李定指了指周边,随意答道。“这伏牛山不也是偌大秦岭中的一小山吗?见地思故。”
“你莫不是想说,待会呼云君忽然从旁边探出跟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