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再想想。”
马德胜咽了口口水,又再次垂下了头。
他这样纠结的样子,肯定是有事。不过谢北辰他们也没有强迫他开口,而是耐心的坐在他对面,等着他想清楚。
“有,有烟吗?”
马德胜大约垂着头沉默了十来分钟,才缓缓的抬起头,看着顾天启开口询问了一句。
顾天启也没有让他失望,站起来出去了没一会儿回来,手里拿着烟盒和一包火柴,隔着桌面推给了马德胜。
马德胜抖着手,半天才从烟盒里掏出一根过滤嘴塞进嘴里,只是到了点火的时候却还是出了点儿麻烦,他的手抖得太厉害,连续几根火柴都没有能够点着。
最后还是谢北辰站起身,走过去拿过了火柴盒,帮他点燃了手里的香烟。
“谢谢。”
马德胜狠狠的抽了一口烟,稳定了一会儿情绪,才抬头看着谢北辰他们开口:“我知道,我有罪。”
一旦这会儿开了口,马德胜也就没有再隐瞒的打算,很干脆的就将他一直努力想要隐瞒的事情,对谢北辰他们来了个竹筒倒豆子。
其实这件事情也并不复杂。
现在革委会的未来已经看的出来,是日薄西山了。
马德胜也不傻,他自然也看出了这情势的变化,所以也开始努力的想要给自己找后路了。
但是他虽然说在红旗县也算是作威作福了多年,可实际上却也就只是对下面跋扈嚣张而已。
你让他往上寻关系,却是没有的。
所以这半年来,马德胜表面上看上去是波澜不惊,可实际上这心里早就急的快要炸了。
也就在马德胜求告无路的当口,这门路还就主动找上门来了。
“是以前去省里开会的时候,认识的省革委会的副主任。其实我对他也不是很熟,但是当时看周围的人对他都挺毕恭毕敬的,想来肯定也是个不小的官。HTtρs://Μ.Ъīqiκυ.ΠEt
是他找的我。
他说,现在风向要变了,问我想不想要换条活路。
我其实心里早就知道这情况不对了,这样的机会多难得啊!像我这样的人,就算是不选择妥协,等着我的后路也能想到。
所以我也就没有多犹豫,就当即同意了听那边的安排。
其实对方也没有让我干什么,就是大概事发的一个多星期前吧,有人来我家送了个大铁箱子。
这是那位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