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巧的物事是红毛人,或是佛郎机人漂洋过海带过来的东西,到了中国后,颇受达官贵人们的追捧,一件就价值不可估量,何况是一套。
当真把李教谕惊的浑身冒汗。
陈浪笑道:“不瞒教谕,不才一向喜欢研究杂学,近日已经掌握这水晶玻璃的制造诀窍,这些水晶杯在不才手里实在不值几个钱,我家里还有一大堆,老教谕也就不要太过担心了。”
李教谕一听,将信将疑,只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却更加神秘莫测起来。
半晌才道:“陈公子莫要诓骗老朽才好!”
王厚才道:“李叔放心吧,陈公子博学多才,他所言定是不虚。”
其实王厚才听了陈浪的话后,也觉得不可思议,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的了解,愈发觉得这陈公子深不可测起来。
四人不一会便到了赵县令家门外。
门丁通报后,四人才随着一个仆人便进了赵县令家的大门。
陈浪发现,赵县令家确实比学堂要气派多了。
公共的地方荒废,官家的私邸却是富丽堂皇,这恐怕就是明王朝没落的一个缩影了。
客厅内,赵县令穿着一身考究的便服,正坐在自家宽大的红木椅上。
这县老爷不到五十岁,头发只是略有花白,精神非常好,红光满面。
他看到李方璞后,脸色便沉了下来,心想这东西昨天刚被我轰回去,今天又来作什么妖,还带了两个后辈,奇怪的很,便当先道:“老李,你又有什么事?”
哪知李教谕一改往日的苦大仇深的嘴脸,居然有些义正辞严的道:“下官连日来对东翁多有打扰,实在惭愧,不过近日运河上居然有贼人光天化日之下,强劫民船,致使商船损失上千银两,下官觉得这是对我公堂的极大藐视,还请东翁明察!”
赵弘亮听说损失上千两银子,也吃了一惊,但运河上发生劫船的案子,也不算稀罕,一年总会有那么几次。
不过这老小子今日不来纠缠学堂经费的事,怎么突然关心起运河上的事情了。
八成是眼前的两个年轻人的事了,这老东西,净给我添麻烦。
他眼光有些冷漠看向陈浪和王厚才,发现他们带了不少礼品,不悦的心情才稍稍有所缓解。
陈浪拱手作揖,道:“赵大人,晚生运货的船,前日在运河上,被贼人强抢了去,一船的货物价值上千银子,那可都是晚生的身家性命,还请赵大人为晚生做主!”
说着陈浪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