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星洲再躺回床上之后,就睡得不太安稳。天才蒙蒙亮,她就醒了。
屋外的雨声仍旧未停。
她打开手机,看到好几条来自市防汛办的公益短信提示。
“27、28日我市有中到大雨,局地暴雨,伴有短时强降水、大风,请您合理安排出行,避让积水路段,有条件的单位可安排错峰出行。请避免或减少到山区、河边游玩活动,注意避雨避险,确保安全。”
这场大雨似乎比之前的台风天还要严重,而且来得古怪,事前毫无预兆。
储星洲登录各大新闻平台,翻了一遍,却没看到湘市雪灾的相关新闻。
她的记忆有些模糊,只记得是2016年年初的时间。
当时她的某个研究碰到瓶颈,她连续半个月都泡在实验室里盯数据。手机再充上电时,就看到铺天盖地的新闻报道。
百年一遇的雪灾让整个湘市瘫痪了,损失不计其数。
但那场雪灾,让她这么难忘,是因为师父在那次医疗救援中意外受了重伤,落下病根,因此在那之后,不到三年,便病故了。
他做了一辈子的中医,极擅养生,年逾七十,身子骨比一般的年轻人还要硬朗。如果不是那次重伤,他老人家一定能平安健康地活到百岁。
这一次,她一定要及时拦下他……
储星洲握着手机出神,房门被哐哐敲响了,储父的声音响起,“星星?星星,你醒了吗?你快起来,周影受伤了!”
闻言,她赶紧起身,披上外套,提起药箱往外走。筆趣庫
周影一家人,包括小舒母女,都在堂屋等着,浑身湿淋淋的。而周影,半躺在一张竹椅上,呜呜唧唧地抹着眼泪喊疼,脚底血流如注。
“怎么了?”
周影见着她,顿时眼泪流得更凶,扁着嘴撒娇,满腔哭音:“小姑姑,我好疼……”
见他还哭得生龙活虎的,储星洲顿时放心了些。
“男孩子大丈夫,忍着!”周影他爸拿着一条干毛巾,在周影头上囫囵地擦了一把,然后转向储星洲,“星星,雨下得太大了,我们家房子就靠着河滩,地势低,水都淹到脚脖子了。眼看这雨一时半会不会停了,我们就想着把贵重的行李搬一搬,出来的时候,不知道这小子踩到什么瓦片还是玻璃,脚底就开了老大一个口子,血呼呼地流。”
储星洲在周影脚边蹲下,捏着他的脚腕细细检查,发现伤口还挺深的。
她打开药箱,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