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痛苦而狰狞。

她恨！太恨了！恨不得把韶鲲撕成碎片，把这天界给捣成碎渣！

“我恨你韶鲲，也恨你们在场的每一个人，你们虽然贵为神仙，却不干人事，不管是人间劫难，还是别的神仙被残害，你们从来都只想保好自己的小命，如此卑微无能，还当什么神仙！

如果我不死，我定要让你们所有人都付出代价！！”

听到她的话，所有神仙都是一震。

他们心里如鼓捶一样，咚咚跳个不停，苏念雪所说的，何尝不是他们所想的。

但几十上百万年过去，天帝始终是天界唯一的公理，遵从他的命令，仿佛是刻在他们血脉里的咒语。

哪怕偶然脑子里跳出来要干掉天帝的想法，他们也只能想想。

因为他们都知道枪打出头鸟的道理。

“孽神，你安心去吧，你死了天界自然会太平的，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

韶鲲看着她的元神冷冷地说道。

苏念雪失望地瞥了一眼周围的神仙，从前的同僚们一个个用惶恐不安，又爱莫能助的眼神投向她。

他们或许同情过她，但是这点同情根本不足以让他们为她做些什么。

“陆以霆，我来了，虽然我们都灰飞烟灭什么都不剩，但我永远是你的……”

苏念雪缓缓地闭上眼，双脚也跟着离开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