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君悄然别过脸去，眼底满是不忍。

其他神仙包括月老在内，也暗自唏嘘，但是他们谁也不敢表现出什么。

怕就怕自己一点点表现异常就成为韶鲲的下一个目标。

而原主看到这里，眼睛已经赤红一片，眼泪也跟着滑落，心里的不甘再次积满，只等着爆发。

为什么，为什么都走到了这一步，姻缘册上她和陆以霆的名字都写好了。

曹宴也已经修改了陆以霆的记忆！

可他还是找回了自己的过去，他爱的那个人始终是孽神苏念雪。

而不是同名同姓的自己。

“使者大人，你不是答应过我，只要上天界作证，孽神会死，而我会得到陆以霆吗？”

她转过头，满眼怀疑地看向曹宴。

“我答应过什么？身为凡人，你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你敢质问我？

怎么不去质问天帝大人！你想成为陆以霆之后，死在天界的第二个凡人吗？”

曹宴低声斥道，眼神满是阴鸷，他们天界连神仙的性命都不在乎，何况是几个凡人！

这个原主到了现在都还在为她的那点小情小爱抓心挠肝的，就算回到凡间也是个废物罢了。

原主立刻不说话了。

但她的心却火烧火燎一般再也没有能平静下来。

眼睛不想看，可却忍不住也移不开自己看向苏念雪和陆以霆的视线。

他们紧紧相拥在彼此耳边低语呢喃，甚至露出满足的微笑，好像死在彼此的怀抱里，就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可他们，连死也要死在一起吗，这样也太便宜孽神了，这不正是她想要的吗？”

当前眼下，身为一个必死罪仙的孽神，临死前能得到爱人的拥抱，还能有陆以霆一起陪着赴死，这让原主的眼神一下变得怨毒无比。

陆以霆即使不是她的，也绝不能是苏念雪的。

“闭嘴，天帝自有他的决断，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说话，想活命的话，就少说几句。”

曹宴冷冷地对原主说道。

余苍在天帝耳边沉声道：“天帝大人，这神仙们都在眼睁睁地看着孽神和陆以霆抱在一起，这影响会不会太不好了？

真的不用阻止他们吗？”

“现在有多美好，多眷恋，后面就有多痛苦，万事万物都是相辅相成的。

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吗，余苍？”

韶鲲眼都没抬地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