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在天界却孤身一个人再也等不到我了，她该有多无助……”

司良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

“以霆，有些事，是命数，不是你能改变的，即使是我，也只能接受命运的安排。

不过我们还有耳目可以直达上界，你回来吧，柳城太危险，回来了，我们再从长计议。

天帝的审判不会马上开始的，念雪这会儿或许会在仙牢里关着呢。”

陆以霆悲恸万分，但眼下他确实已经没有任何其他的希望了。

司良的声音给了他最后的力量和勇气。

“好，我马上回来。”

挂掉电话后，他拿起车上的毛巾对着镜子，擦了擦眼睛和脸上的血。

看着白毛巾被马上染红，他脑海里忽然划过一个疑问。

刚才在电话里，司良让他回烨城？他又是怎么知道，他这会儿是在柳城的呢？

明明自己去了冥界之后，就再也没跟任何人接触过了，司良他们对他的行踪应该也是一无所知才是。

这时，另一道有关苏念雪的记忆闪现在他心间。

在帝京体育场，和苏念雪最后分别的时候，她曾经对他耳语，“我们师徒中定有人出卖我，几个徒弟没什么可能，

倒是司良这个老家伙，你回去一定要好好查查，但一定别被他发现了。

我之前就怀疑过他，只是时间不够，也没发现什么直接证据……”

因为天帝使者就在旁，苏念雪也只说了这么短短几句。

如今回想起来，陆以霆的神色一下变得凝重起来。

司良人在烨城，却知道他在柳城，这等于他一直在暗中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那刚才在大周山……

陆以霆恍然觉出了什么，他立刻扔掉毛巾，调转方向盘，急速冲向马路！

就在这时，他抬眼瞥见后视镜一辆蓝色的汽车在后面想要超车，陆以霆一打方向盘，正好和蓝车相撞！

而侧方另一辆黄车也撞了过来！

一时间，陆以霆的头再次撞上前挡风玻璃，血流如注，双眼都被鲜血蒙住了。

他瞬间意识模糊，一只手撑着，人重重地栽倒在方向盘上。

就在他出车祸的一瞬，一抹靓丽的身影从马路对面走来，是个穿着白衣服的女人。

白衣女表情漠然地看着这一切，似乎陆以霆的生死跟她毫无相关。

可随后陆以霆被救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