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微震，但很快恢复了轻松的表情。

“普通凡人确实看不到，但普通凡人也不可能有个神仙做师父。

虽然我已经退休了，但脑子里修炼方法还在。”

司良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教你的，都是人间所有修炼门派不会的东西。

你能看到孽缘线和斩缘刃，除了自己资质原因，或许也是因为你跟着我修炼了一段时间。

现在的你，已经超越了天师，介于凡人和神仙之间了。”

陆以霆黑眸一滞，“是吗？”

“地球灵力匮乏，已经超过千年没有一人飞升了。

不过，你很可能成为这千年来的第一个。”司良说道。

可陆以霆却没有任何天师该有的兴奋，相反，他的眼神更加暗淡了下去。

“如果我飞升，念雪她却在十年后形神俱灭，那我成仙又有什么意义。

念雪早说过，天界那些破规矩就像一把枷锁困了她数万年。

求仙问道根本不是我向往的东西，我在乎的只有她。”

“既然你在乎她，上次说得那件事，你到底考虑得怎么样了。

掐指一算，念雪的下一个避尘日就在三天之后了。你没有太多时间去想了。”

司良刚才故作轻松的表情，瞬间凝重了起来。

“我是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如果你真的爱她，在乎她。

起码不要让她为你死去。只有放手，才是真正的大爱。”

陆以霆的黑瞳中透着极致的阴郁，他何尝不想放手。

可苏念雪为了他不惜一切来救自己，要不他也不可能从毒宗活着回来。

“师父，我跟她之间不想有任何隐瞒，我不想用欺骗的方法，让她回到天界。

这三天，你再让我想想，如果我能说服她，或许会好得多。”

起码，他的内心不会如此饱受煎熬！

“呵……”司良轻笑了一声，未置可否。

等陆以霆离开后，他立即召唤出了融琢。

“司先生。”融琢恭敬地立在一旁。

“刚才你都听到了吧。”司良眸光轻转，“他能看到孽缘线和斩缘刃了。”

“这和我们预料中的一样，不过好像更早一点。当初，您不过抽取了一点灵识给他，

他在人间就能如此大放异彩。如果不是因为念雪，他应该是您最好的作品了。”

融琢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