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船工张九的绿营把总和李玉来报,说张九招供了,张九是在济宁一处发财赌坊里赌输了钱,受到一位涂二爷胁迫指使,炸船抵账,而且对方还知道张九家乡、父母兄弟信息,并以他家人胁迫,他不得已才听命炸船以保全家人性命!
“估计这赌坊里的什么涂二爷本是化名,应是查不出结果的!李佐领,明日你带着本督印信,让济宁府协助到发财赌坊查证!核实指使炸船元凶的真实面目,查清后速来回报!”四川总督黄廷桂面沉如水,冷冷地对领队的绿营佐领说道。
一个时辰后丑时已过,台前馆驿一间客房依然亮着烛光,已酣然入睡的张玉珅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他满腹怒火地拉开房门,看到一个蒙面人闪身进了房间,“公子,完了!全完了!我带去的人被杀了!全被杀了!”甘九省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
“姓甘的!你在说什么?什么人能把十多个江湖好手杀得干干净净?墨家吗?那船夫张九哪,炸船没有?”张玉坤不由接着一连串发问。
“我带的江湖好手全死在血滴子手里!一个不剩,我也是拼了命才侥幸逃过血滴子的围杀!那张九也不知所踪,等了半个时辰也没见他发出约定信号!”甘九省余悸未平的低下头,看着身上那件溅满了血迹的夜行衣!
“什么?血滴子!你在找借口吗?你这借口也太好笑了,太低级吧!”张玉坤听了大吃一惊。
他瞪大双眼盯着甘九省,慢慢消化这则令他震惊
的消息,他清楚地知道,血滴子的出现意味着什么?一切败露?皇上对自己的一切躲在掌握之中?他的冷汗顺着脊背唰唰地流了下来。
就这样,张玉坤在椅子上坐到天亮,天方放晴,张玉坤一行骑马到了八里庙运河大堤旁,看到大地上脚印斑驳,护堤的地衣草上依然血迹未干,空气里的血腥味中人欲呕,显然昨晚这里曾发生过一场血腥杀戮!
张玉坤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一切,颓然坐在大堤上,突然他站立起来,“立即快走!回汉口制台衙门!”说完带人跨上骏马,一行人一路快马加鞭,消失在官道远处。
因为过穿越台前黄河时运河和黄河水位存在水位高度差别,运河上大船过三道积水闸门,又开始进入三道长长的防水闸门,黄军门郑逸用过早饭,命绿营兵勇把船夫张九押过来,再次好生盘问,看看是否存在遗漏,两个绿营兵勇持械去了底舱提人。
片刻后,突然甲板上一片喧嚷,一个兵勇慌慌张张来报!“大、大、大人!那张九拉着一位姑娘跳下了船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