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官人的话,乃是前日里的事情了。”显然被冻的瑟瑟发抖的柳随风,又抹了把脸上雨水道:“有人往馆里送菜的没回来,然后去找却见地上有血;馆内的驿卒和客商也都没出来,这才报官。”
“但是,本乡的巡事和游手,还有县里来的捕吏;一位路过的千牛;在我的几位同乡带领下,先后进去就在没有出来了。小人,也只能守在这儿,等候县里进一步召集的后援……”
随后,江畋就带人来到了云阳馆边上,然后一跃而起站在了其中一颗最高的树梢上。居高俯瞰之下的云阳馆,顿时就让他看出了一点问题来。因为在馆内几座建筑间,正漂浮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而就是这么一层看似不起眼的雾气,却遮掩了馆内建筑的大部分情形;也让人无法判断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既然有这名巡事柳随风的说法和提醒,江畋也不会令人贸然闯进去以身相试。
下一刻,他就对着左右吩咐道:“拿出火油弹来,同时轰爆弹准备。”。随着他一声令下,当即有人从备用的驮马身上,取出防水藤箱里的特制火油弹,又装上了引线,在临时撑起的雨布下点燃。
然后,就见这名军士抡圆了膀子,全力投掷了出去;在越发稀疏的雨幕中抛出一个弧线,砸在了最近一处建筑的外墙上;然而,却没有因此脆裂迸溅开来,而是完好的弹跳几下,滚落在地面上。
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在,笼罩地面的薄雾当中。但是着这一刻,江畋却是眼尖的看出了问题;拿枚被投出的火油弹,在撞上外墙的迟尺间,似乎被什么东西被挡了挡,而没能撞碎反而熄灭了。
“果然有问题,房舍之间似乎有潜在的阻碍;雾气里也有问题。”江畋随即下令道:“你们继续,集中往房顶上抛。我就不信里头存在的东西,还能把整座驿馆都被遮掩起来。”
“得令!”左右一片应和。随即十几名监司队员,相继攀越上位置更高,视野更开阔的树梢;而从这里将手中的火油弹,齐刷刷的投向其中一处三层建筑的顶部。这一次,就再没受到什么阻碍了。
只见那些装着精炼石脂水的球体,在瓦面上、檐角边相继撞碎,迸溅开来;轰然烧成一片烟火熏然。又沿着湿漉漉的雨水沟槽,蔓延开来和流淌溅落而下;刹那间就听见吱吱吱的怪声和崩断轻响。
低落而下的点点火焰,居然被半空中看似无形的事物所拦截,然后就紧接无暇将其烧断、迸裂开来,然后又随着蔓延着溅在墙面上,洒落在下层的薄雾当中,而不断发出嗤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