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江忆意识稍稍清醒缓慢的睁开眼,头发和衣服都湿漉漉的....是梦里难受的粘腻感...wwω.ЪiqíΚù.ИěT
她接起电话:“喂。”声音哑的不像话。
“你好,这里..是..无国界兽医申请组织,恭喜你通..过面试,期待下周日在刚果的见面。”
电话里的女声因为电流声有点断断续续。
江忆脑海里都是那句恭喜,但她没有过多的兴奋,只长长舒了口气,她终于可以去见爸爸了。
挂断电话她还坐在床上愣愣的,试图把意识完全找回来。
那个噩梦她做了三年,也许还要做十年,三十年,一辈子......这是她永远都不能抹去的罪孽。
尽管三年了,吕思和沈敏学的儿子已经出生,但江忆心里的坎儿始终过不去。如果不是她,那个小孩儿现在已经三岁又两个月了。她记得这样清楚。
甩甩头,拿出手机买好明天从香港转机刚果的机票,立刻下床收拾行李。她一天也不想等。
江忆简单打包好行李,把被汗水浸湿的被子从洗衣机拉出来搭在阳台上,她就跟两个老友一起去校门口等出租。
“你还生病呢,不能等几天再走吗?......还没开欢送会呢.......”
刘蕾和程涵絮絮叨叨的表达着不舍......
江忆耐心着听她们的说的每一句话一次都没有打断,她知道她们是真的关心自己。
“你们好好的,有事给我打电话。”在司机的不断催促下江忆笑着挥手再见。
除了刘蕾和程涵没有人知道她的去向,她谁也没告知,甚至也没有让自己的两个友人送机。离别是人生常态,但她还是不太能接受每一场分别。
路途很顺利,两班飞机的人都不多。
江忆下飞机后就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燥热,四周黄土纷飞,甚至没有高楼,看得出是很贫瘠的土地。
为了安全起见江忆穿了灰色长裤长袖,戴着宽大的帽子。
她提前了解过刚果的交通工具甚少,很多人出门都选择搭摩的。
走到路边给蹲在路边的摩的司机指了指纸上写好的地址。
“OKOK”对方的英语能听得出很浓的当地口音。
那人一路开的飞快,江忆吃了一嘴的黄土黄沙。路上隔着黄沙她留意到这里到处都是卖力干活的童工,拿着枪的军人,还有拿着武器随处晃荡的帮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