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他也没什么好法子,锦衣卫却有察查侦缉之权,他是南镇抚司出身,虽未曾接触过朝廷官员的案事,但本身锦衣卫内部的案子多少也办过几桩。
但锦衣卫的查案与一般的查案可不同,厂卫组织,查案的法子,向来是粗暴的。
他并不因案子本身烦躁,更多的是因为伯爷的第一步似乎不太顺利,让他心有所感。
不过,看伯爷淡定的样子,他也将心稍微的定了定。
而何鼎,已是按捺不住了。
就在又一名军士进来禀报核对无误后,何鼎未等张鹤龄收回账本,便直接走到军士跟前。
拿过账本,何鼎翻看了几页,账册页数太多,不可能一页页都看过去,他主要便是看最后存粮数目,和一些大宗的出入账,稍一看之后,他转身朝张鹤龄请示。
他要亲自去仓廒看一看。
张鹤龄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笑着朝何鼎摆了摆手。
这何鼎,和他以前所打过交道的那些太监们真的差别不小。
宫中当下有些身份的太监,张鹤龄接触过不少,除了王岳这位隐为宫中老祖宗的存在他接触最少外,余者几位。
李广阴沉贪婪,心眼也不大,箫敬看似老好人,且甚至儒雅的很。可他知道,这位绝对是老奸巨猾的存在,能历经几朝皆居于高位,屹立不倒,内外廷对他的感官皆是不差,可想而知,手段厉害。
另外两位秉笔太监,李荣低调,做事一板一眼,似乎丝毫不争风头,颇有些润物细无声的感觉。而和他最为交好的陈准则是立场坚定,执行力很强,但其实也无法逃出大多太监的通病,少了些魄力决断。
何鼎呢?
这位因他折了,又因他而起的“暴躁”宦官,难得的有着锐气和魄力。
只不过,这份锐气夹着些冲动,而那位魄力,似乎稚嫩了点。
何鼎请命离去,张海也心思动了动,他凑近张鹤龄低声请示:“伯爷,卑职也去看看?”
“待不住了?”
张鹤龄偏过头,瞥了张海一眼,淡淡的问了一声。
比起对何鼎这位太监,张鹤龄对张海无疑要苛刻一些,毕竟何鼎非是他的下属,而张海,则是他手下的人。
“嘿嘿,卑职只是感觉在伯爷您身边亦是无用,不如便带着手下人爬爬仓廒……”
张鹤龄笑着摇了摇头,道:“那你出去亲自带人去查便是有用了?”
张海被问的愣了愣,弱弱道:“卑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