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宁伯,年关将至,你东城本就事务繁多,再者,如今几千灾民还在你东城聚着,更需你多加看顾。这调查之事,你便莫要掺和了,兵马司本也不适合……”
刘健和谢迁二人是开口直接训斥,李东阳倒是稍缓和,缓言劝着。
“李学士,怎可用掺和二字!”张鹤龄笑摇摇头,道:“方才刘学士请奏之言,张某皆是听的明白,也极为赞同。
张某不知周尚书上奏的检举涉及何人,涉及了多少人,但想来不会少的,刘学士有这般考虑,实为老成之言。
需陛下信任的,需和六部无太多瓜葛牵扯的,当属厂卫。内廷或许有些不便,则选择锦衣卫,当属妥帖。且刘学士所言,莫要影响过甚,亦是正理。
既是如此,种种归纳之下,张某自认,极为符合……”
听着张鹤龄一板一眼的自荐,几位朝臣楞了楞,而御阶之上的朱佑樘却是淡淡的笑了笑,顺着张鹤龄的话音,问道:“你说你极为符合,倒是哪些符合?”
张鹤龄拱手道:“陛下,其一,臣是寿宁伯,是大明亲爵,蒙陛下隆恩方有今日,敢不鞠躬尽瘁,故此,可为信任之人?”
闻言,不管大臣们如何想,朱佑樘已是缓缓点头,外戚依附皇权,只要稍有脑子的也该知道,不能让皇帝信任和恩宠的外戚,离死不远了。
张鹤龄也一直心底清楚,事君以诚,便是张鹤龄的态度了。这一点张鹤龄说的不差,也做的不差。
张鹤龄继续道:“其次,臣也是锦衣卫啊,臣是锦衣卫镇抚使掌东城千户所千户事……”
几位大臣怔了怔,嗬,还真的是,方才谢迁还习惯性的指过张鹤龄的官职,那锦衣卫千户的职位也是点过的。
反正就是五六品的官职,大家真没太将这职位真正放在心上过,盖因张鹤龄履任两月来,似乎从未在朝堂之上真正用过他锦衣卫的身份。
也是因为张鹤龄似乎自己都将锦衣卫的差事忽略了。他们除了听过张鹤龄在锦衣卫北镇抚司和经历司闹过两次,余时,皆未曾听说张鹤龄有丝毫介入锦衣卫的事发生。
牟斌那边好似也不理张鹤龄,张鹤龄亦是从不掺和锦衣卫内部之事,久而久之,也让人忽略了张鹤龄锦衣卫千户的身份。
念及此,几位大臣不由看向了皇帝朱佑樘,他们心中猛然有了些想法。
莫不是当初陛下随口封下的锦衣卫千户,就是为了……
朱佑樘不动声色,又是点了点头,只听张鹤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