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长此以往,律法威严何在,朝廷威严何在?若天下百姓纷纷效仿,我大明将是何等模样?”
刘健脸色不愉,在他看,这位寿宁伯太极端了,非是好事。不过,张鹤龄抓着律法和辜负陛下仁德的理,他一时倒不好反驳。
至于解释说朝堂稳定需要,他觉得更不必要了。
他认为,张鹤龄毕竟官小见识浅薄,可能根本不会考虑这些,像张鹤龄这样固执尖锐的人,别人也很难去用言语左右思想意志。….对,意志,刘健不得不承认,这个大家都认为的粗鄙外戚,有他心底里的坚持和意志。
此为其一,再者呢,刘健觉得,若他解释多了,难免会触及到朝堂之中台面之下的一些隐规则。可能会徒增枝节了。
刘健暂时不曾解释反驳,可谢迁不会考虑那些,他直接呵斥道:“胡言乱语,若按你所言,陛下的仁呢?岂非让陛下做个暴君,让我等朝臣尽为酷吏?”
“呵呵!真是好笑!”
张鹤龄淡淡笑了笑,笑的有些嘲讽,道:“惩戒贪渎便是不仁?严执律法便是酷吏?当真好笑,谢学士,你是欲将何等事,置于陛下和律法之上呢?”
“你莫要巧言令色偷换概念……”
谢迁欲再言,张鹤龄很粗暴的便摆手打断了,丝毫不给这位内阁学士面子,道:“无须再言,你解释的再多,也是无用。改变不了其打着借口,助长罪恶的事实根本。”
“当真无理、狂悖!陛下,臣请陛下治张鹤龄之罪……”
“治罪?你倒是说说看,本伯有何罪?话说错了?还是话太直了?揭露了某些不为外人道的阴私?”
“寿宁伯,莫再多说了。”
李东阳此时站了出来,劝道:“政见不同,考虑朝事的角度不同,无须为此事争锋相对。寿宁伯,你当知道,无论你是否肯定,我等身为陛下辅臣,有一颗为陛下为朝廷的真心。”
“李学士所言极是,张某也从未否定过诸位大臣的忠心,可……”
张鹤龄淡淡道:“可诸位难道便要否定张某对陛下对朝廷的忠心?维护陛下威严,维护朝堂威严,维护律法威严,严惩奸佞,便是错的?”
“事尚未查证确实,寿宁伯也莫要一言定罪!”
“这话倒是实在,张某确实不敢轻言论罪,故此,才要向陛下请旨,严查嘛!”
李东阳暗自摇头,心中也有些晦涩,说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
查,严查,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