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师爷顿时一惊,锦衣卫这是搞什么呢?师爷的脑子很活泛,一听这个送,那猜是抓来的。可你抓士子送顺天府来作甚。
“难道二老爷和吕推官他们不会不收?他们锦衣卫有自己的衙门,有昭狱,来顺天作甚?”
衙役战战兢兢回道:“师爷,不要不走啊,他们说了,是他们新任千户老爷,寿宁伯命令的。说是京师地界出了案子,皇上未下旨,且锦衣卫是涉事一方,不能自个儿办,只能是顺天府。”
师爷一听便是头疼,寿宁伯当了锦衣卫千户和兵马司指挥使的事他当然知道。可才当几日啊,就给他顺天府来找麻烦了。
既然都这般说了,看情形东翁真是必须要在场,否则他们镇不住啊。若是那寿宁伯搅扰起来,别耽误了东翁的大事。
他正待要回堂中禀报,但一看衙役的嗫喏模样,似是还欲再言。他不由没好气斥道:“还要说甚,还不一气说完!”
“师爷,同时送来的还有戴公子,便是……便是戴总宪家的公子,昨夜那事……”
“呸,这叫甚事?”
师爷唾了一口,再不耽搁,赶忙的跑回堂中。
“怎么了?”
张申看着去而复返却面色变得异常凝重的师爷,其余几名在座的江南名士亦是纷纷看向师爷。
师爷闻言却未立即开口,而是径直快步走到张申身旁,俯身在张申耳边悄声禀道:“东翁,衙役来报,寿宁伯让锦衣卫带了二十多个士子过来,衙里不知该如何处置,还有戴总宪家的那位公子也一并被送来了。府丞和推官拿不准,锦衣卫又是坚持,只能请东翁前往主持大局!”
“有这等事?”
张申惊呼出声,引得在座的几名江南名士齐齐侧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能够让张申这位大明正三品顺天府府尹脸色一变。
“诸位朋友,恕在下有公务在身,不能陪同诸位了,接下来就由师爷代为陪同!”
张申知道能让正四品的府丞都拿不准,必然是个麻烦事,别真和那个张鹤龄闹起来,那可就真不好了,他现在不想出事。
因而,他不敢怠慢,急忙站起身,向几位在座的江南名士拱手告罪道:“他日若有机会南下江南,在下定然亲自摆酒,给几位赔罪!”
“张公既有公务,自当立即处理!”
“张公客气,请张公自便!”
“是啊是啊,可不能因我等而耽误了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