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国之君。
张鹤龄到目前为止的表现便不错,不让他为难,也开始真心办事了。
那便好!
只是,大概这般的办事方式,不太能让人接受罢了。
朱佑樘想了想,不由幻想了一下等会朝会之时,戴珊和那些大臣会不会来求情。这一想,便觉得越发有意思了!
念及此,他朝范亨问道:“范亨,可知朝堂内的大臣们对此事有何看法?或是今日早朝,会不会有人求情?”
范亨偷瞥了瞥朱佑樘的面色,小心回道:“皇爷,您有过吩咐,不得无故查探朝臣。因而……不过,奴婢猜着,此事毕竟是昨日晚间的事,想来即便传的快,今日早朝知道的人亦是不多。且,尚不知寿宁伯今日会不会按当街说的来办,大致求情的可能不大!”
朱佑樘暗忖,问道:“你确定,昨日寿宁伯当街说的……”
范亨赶忙道:“皇爷,奴婢不敢有丝毫欺瞒,寿宁伯说的话,他安排下属的定判,奴婢说的一字不差!”
“嗯!”
朱祐樘点点头,暗思之下,朝陈准吩咐道:“一会下朝之后,去给寿宁伯传朕的口谕,让他秉公执法,朕看着呢!”
陈准连忙应命,脑海里转了转,已是想好了下朝之后该怎么办了。
一边躬身做低眉状的范亨哪还不知皇爷是何态度。
原本还想说几句的转圜之言,亦全部压在了肚子里。
以往张鹤龄不干好事,皇爷都是偏向张鹤龄,即便是一次次为了偏而向朝臣让步。而如今,更别说了,皇爷定会给张鹤龄撑腰到底。
且,皇爷言下的其他意思,他多少也猜到了几分。
“上朝吧,范亨,安排旁人去盯着朕吩咐的事即可,你随朕一齐上朝!”
“奴婢遵旨!”
……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说的是人经年打熬身子的情状,可对如今的皇帝而言,这每日上朝似亦如打熬身子般。
无论前夜几时就寝,早早的便要起身,之后,一路赶去前廷,餐风饮露似的坐在金台之上,听些不能解决的事,再听些奏对弹劾。总是这般,再好的性子也不免有些倦怠了。
往日里,朱佑樘都是强打精神,对于上朝没什么期待,但今日略有不同,甚至抬撵的侍从也感觉到了陛下的心思,脚步都加快了许多。
从谨身殿到奉天门,一路快走,朱佑樘下撵之时,一点都不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