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宁侯府,现如今该称寿宁伯府。
伯府门前,张鹤龄稍一思索之下,缓缓合上部令,回神对张定抱拳道:“有劳张主事传令,本伯定当尽忠报效,不负陛下和朝廷的厚望!”
“寿宁伯客气!”
张定也是客气,举拳还礼,然后稍一犹豫,又笑着道:“寿宁伯,下官奉上命而来,另有一事要向寿宁伯告罪。
陛下的旨意到了兵部,原意是,从一品都督同知降职正四品,调北京锦衣卫按级实职委任,陛下对伯爷十分爱护,考虑伯爷之前未有亲卫历事经验,所以,先兼掌个千户所锻炼锻炼。再有就是兼个东城兵马司指挥使。
陛下的旨意,我们兵部自是不敢懈怠。兵马司那里倒是无碍,原来的指挥使上月因罪夺职,至今未有任命,我部与五军都督府稍加确认也便定了。可锦衣卫这里却是出了些岔子。
按着正四品,可授指挥佥事,毕竟是亲军的事,和寻常军卫不同,因而部中上官征询了牟指挥使之意。牟指挥使的意思,陛下的旨意要执行,但锦衣卫指挥同知为从三品,指挥佥事之职是正四,但未有空缺,且有定额,分管掌事不得无故加增,增则恐会乱了差事。因而,往上品级不足,且伯爷的资历亦是不足,只能往下一级任用,任镇抚使,领正四品待遇。最终,就是现在这般的任命了。镇抚使掌东城千户所事。”
“那本伯这个镇抚使是实职吗?若是,又是镇抚的哪一司呢?”
张鹤龄不置可否,重新打开了部令,再次看了一眼后,又自合上,淡淡问道。wap.bΙQμGètν.net
张定笑道:“寿宁伯,恕下官不知,即便是我兵部的上官也应是不知。锦衣卫虽是军职,但可不似一般卫所,乃是亲军,直属大内,这便是不同呢!”
“多谢张主事告知!”
“寿宁伯客气!”
张定随意的点点头,像是突然想起,道:“寿宁伯,官印您到任后自可交接。官服和腰牌,需得去兵部领取。不过,您有赐服蟒衣,官服领着倒是不用穿来,带上乌纱、玉带即可。对了,记着准时到任,切不可轻忽,亲军亦是军,军法可无有玩笑。兵马司那边您是东城主官,没什么说头。锦衣卫那边,接任之前需得去锦衣卫官署向上官报备,腰牌需要刻录记案的。”
张定特意交待了句,估计是怕张鹤龄从未做过实官不知程序。而且,说起蟒衣时,他眼中的神色既有羡慕又是莫名的古怪。
张定也确实羡慕,蟒衣呢,一般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