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目光看着远方,突然问道:“寿宁侯他们向哪个方向去的?”
廖总旗回道:“大兴县方向。”
“百户,真是寿宁侯?听说的那个张鹤龄,寿宁侯?”另一位刘总旗,此时凑来问道。
蒋厉微微颔首:“之前那位是建昌伯张延龄,这位是他哥哥,自然是那位寿宁侯。”
“啊,卑职虽估摸没人敢冒充,没想到还真的,那今日这……”
“是啊,没人敢冒充,不过,今日是到此为止了。这位寿宁侯应是不会刻意找咱们麻烦。”
蒋厉轻声一叹,看着弟兄们,拱手一揖道:“今日行动前瞒着弟兄们,蒋某的不是,给诸位兄弟赔罪了!”
“百户,说这些作甚,咱们就是些军户粗人,若不是百户关照,哪有咱们的日子过。别说是绑个侯爷、伯爷,就是打杀了,左右脑袋掉了碗大的疤。”
“是啊,是啊,百户,咱们不怕!”
“早知道,刚之前就拦着他们……”
“让一群没见过血的家丁仆从在咱们面前几出几进,嘿……”
“休得聒噪,听百户说。”
场面再次安静下来。
蒋厉摇摇头,看着面前的兄弟们,眼神有些飘忽。
未几,他缓声道:“多余的咱不说了,总之,有我蒋某人一日,咱们同富贵,共患难!”
“同富贵,共患难!”
“同富贵,共患难!”
“……”
手下们再次鼓噪起来,气氛极为热烈。
可廖总旗却是有些担心,凑近了低声道:“百户,您说的不会刻意,那便是有可能了?要不要先安排下!?”
蒋厉稍一思忖,摇头道:“应是不会,要说有,大概这个周瑛会找点小麻烦。不过,不当事,回头把银子交给千户,便说咱们两边都得罪不起,办砸了。就凭他庆云候家这位少爷的德性,最多也就使人打压打压咱们,如今已是这般艰难,再难还能怎的?瓷器不碰瓦罐,他亦不会跟咱们死磕。即便真是懵了头,要狠着弄,自有人会让他消停,这些空头爵爷,当不了甚事。”
“这一位确是不怎样!”
此时,刘总旗也凑了过来,撇撇嘴插了一句。
“呵呵,是啊,不怎样,外厉内荏,也不是,连外厉都没的!”
“百户,那寿宁侯呢?也是个空头爵爷,刚那架势,是装的?”
“寿宁侯啊!不好说呢!”
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