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猜的不错，不久之后，宝蝶斋所有被抄没的铺子，全部会挂上凝香馆的牌子；到时候，凝香馆就会一跃成为能够和明月轩、万宝楼相提并论的名号。”

“这怎么可能！”

惜微连连摇头，“那些铺子都是要被抄没入朝廷的，怎么可能……”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僵住了，用一种看疯子似的眼光看着祈容，试图从他脸上寻到玩笑的痕迹，可惜她失望了。

“陛下？”

“嗯。”

祈容颔首，打消了惜微心底最后一丝侥幸。

她脸色发白，身子颤抖地低吼道：“他是疯了吗？那是上百条鲜活的性命啊，要不是……要不是明大夫医术高明，她们都会死的啊！”

祈容睇视着不停发抖的她，缓缓吐出一句话，“与他何干？”

惜微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她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被这句话给抽干。

是啊，那位高高在上的君王从来不在乎人命，在他看来，那不过是卑贱的蝼蚁，死了也就死了。

就像去岁的凛冬，多少人活活冻饿死在路边，国库几乎陷入无银可赈的死局；

可长生殿那一位，依旧牢牢把持着鼓鼓囊囊的内库，炼他的长生丹药。

甚至那场寒灾饥荒动摇了他的统治，并引来外敌环伺，不情不愿的拿出来了内库，代价就是那个由镇南侯府与朱家联合做保的三年之约。

“好在陛下的的目标是淮阳王，你只要不掺与进这些事情里，安心经营凝香馆，就不会有事。”顿一顿，他又道：“我会派一队狼影卫负责你的安全，另外我会让江尧在暗中照看凝香馆。”

惜微敏锐的察觉到他这句话里暗藏的意思，“你要离开京城？”

“嗯。”

“什么时候动身？”

“过阵子吧，还有一些事情要安排。”

“去做什么？”

……

见祈容不说话，惜微柳眉一蹙，没有纠缠这个话题，转而道：“危险吗？”

“还好。”

这两个字后，车厢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之中，空气凝滞。

不知过了多久，少女略有些紧张的声音在车中响起，“可以不去吗？”

祈容一怔，随即眉眼染上几分笑意，“你这是在担心我？”

“没有！”少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急切的否认。

听到这个回答，祈容不仅没有失望，反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