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立刻回答,一边端详着颜秉文异常安详的遗容一边道:“事发之前,颜大人可有什么异样?”
颜惜微回想了一番,摇头道:“从外面回来,我就一直与父亲在一起,并无异……”话说到一半,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确定地道:“出事前不久,父亲曾经笑了一下,这算不算?”x33
“笑?”青松子诧异地问着。
“是。”颜惜微肯定地点头,“自从母亲出事后,父亲一直悲痛欲绝,郁郁寡欢,这几日别说是笑了,连眉头都不曾舒展过;可就在前不久,正说话的时候,父亲突然笑了起来;我问父亲为何发笑,父亲却一派茫然,对此毫不知情。”
“你是说,颜大人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发笑?”
“对。”惜微点头,又道:“这件事我原本也没往心里去,直至道长问起,才想出这么一件异样的事情来。”
青松子缓缓出了一口气,道:“我记下了,待回去之后,我问问师尊,看究竟是什么邪法。”
“有劳道长。”
在青松子与仵作先后离去后,黄忠给颜秉文上了柱香,又唤了守在门口的小太监进来,交待他去订一口上好的棺木后,也起身告辞。
黄忠搀起屈膝道谢的惜微,温言道:“咱家对这里路不熟悉,来的时候还多绕了几个圈子,还得麻烦长姑娘送咱家一程了。”
颜惜微何等聪明,怎会听不出黄忠是有话要与自己单独说,正好她也有这个念头,当即道:“这是自然,公公请。”
她转头交待了福伯几句,让他看好忿忿不平的颜惜晴,别让她再闹事,便领着黄忠出了院门。
彼时正值夏日昼长,虽然已经过了黄昏,但犹有霞光,与暮色僵持,迟迟不肯被吞噬。
城西不似城东那般繁华,这个时辰街上行人不多,偶尔见到几个也是行色匆匆。
“世子得知颜大人意外过世,心急如焚,无奈眼下正值计划的关键时刻,实在无法抽身前来,还请长姑娘莫怪。”
黄忠低声说着,随他同来的另一个小太监牵着马,远远跟在后面,维持着一个相互能看到却听不到的距离。x33
“惜微并非不明事理之人,请公公放心。”
“那就好。”黄忠颔首,随即道:“不瞒长姑娘,青松道长以及那名老仵作,也是世子托咱家去请来的,如今看来,颜大人的死果然不简单;咱们回去后,一定会如实奏禀圣上,尽快缉拿真凶,绳之于法;也好告慰颜大人夫妇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