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涟心思一动,已是猜到了他们的身份,眸底寒意顿时又深了几分,“这般手段,非君子所为。”
原本正生着闷气的颜惜微听到他这话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他们本来就不是君子。”
“自打彩蝶轩开张以来,他们就一直恼恨被抢了生意,明里暗里不知使过多少绊子,如今更是连这龌龊手段都用上了。”
宋涟眸光在章氏身上打量了片刻,心中已是有了主意,对颜惜微道:“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说罢,在严惜微疑惑的目光中走了过去。
那厢,严掌柜被气得连连摇头,彩蝶轩四年的盈利加在一起也没有一千两,就算是有,也不可能给她,否则来彩蝶轩讹钱的人怕是要排到几条街外了,可那章氏态度很明确,若是不给,就要去衙门闹一个鸡犬不宁。
正当严掌柜不知如何是好时,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视线中,正是宋涟,他朝章氏揖了一礼,道:“敢问章小姐,何时来彩蝶轩买的脂粉?”
看到儒雅俊秀的宋涟,章氏眸光一亮,正欲说话,想起自己红肿溃烂的脸,赶紧执帕半遮了脸,娇声道:“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姓宋。”
“宋公子。”章氏娇滴滴地唤了一声,听得旁人直起鸡皮疙瘩,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唯有宋涟笑意不减。
“我听说彩蝶轩的脂粉极好,就让府里的丫头过来买了些,大约是在三日前,哪知用了之后,脸上又红又肿,原想着忍一忍就好了,哪知越来越严重,就成现在这个样子……”章氏一边说着一边呜咽着哭了起来,好不可怜。
“看章小姐举止,当是门名闺秀,只是……”宋涟蹙眉道:“乐平县并没有章姓的大户人家,倒是听说绍兴府有一户,坐拥数百亩良田,铺子也有十几家,很是富庶,想必就是小姐的家族了。”
“是……是啊。”章氏心虚地答应着。
“这样看来,以小姐的身份与地位,问这彩蝶轩索要三千两赔偿,半点也不多;若换了我,非得问他们要五千两不可。”
宋涟的话令章氏眼睛一亮,连眼泪也不擦了,“公子正直,替我说一句公道话,否则一个个的还以为我漫天要价呢。”
宋涟笑道:“这些人常年居于乐平县,都是井底之蛙,又怎知小姐身份贵重。”
“宋公子,您怎么能帮着她颠倒黑白呢,且不说她这脸到底是不是因为胭脂引起的,就说这三千两,简直就是勒索!”
严掌柜又气又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