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会是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他让毋丘俭去蜀军的骑兵大营之中诱敌,然后引至山谷进行伏击。
可未曾想,人家只到了谷口就勒住马不进埋伏圈。
他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但是眼前却出现了大问题。
山谷口的三千骑兵之后,还有无边无际的骑兵。
他们朝着马邑方面而去了。
不好!
那围住马邑的三万人马,岂不是腹背受敌。
想到这,钟会冷汗就下来了。
他急忙下令在山谷两边伏击的两万人撤出战场,尾随蜀军骑兵后面,远远跟着。
毋丘俭也来到了他的身边。
“毋丘俭将军,这是怎么回事?”钟会问道。
“我也不知啊,明明今日凌晨我已经冲进蜀军骑兵营中,成功吸引了他们注意。”
“他们倾巢而出,追着我而来。”
毋丘俭面不改色地说道,“他们没进谷中,是不是发现了将军的埋伏了?”
钟会盯着毋丘俭,毋丘俭也迎着钟会灼灼的目光,一点也不闪避。
好一会,钟会似乎没有发现什么破绽,只好悠悠说道:“看来是我们疏忽了。毋丘俭将军,你部随我前往马邑。”
看着钟会不再怀疑他,毋丘俭嘘了口气。
其实,就在今天凌晨,他受命带麾下三千鲜卑骑兵冲进蜀军营寨,一阵厮杀,结果被一员小将带人来截住。
还没十来个回合,毋丘俭便被打下马来。
而他的三千鲜卑骑兵周围,全是密密麻麻的鲜卑骑兵。
这些鲜卑骑兵看到都是自己一族之人,也不再反抗,纷纷下马投降。
文鸳押着毋丘俭来找赵统。
赵统以三千鲜卑骑兵生死要挟,逼问之下,才得知毋丘俭这一部是受命来诱敌的。
于是赵统将计就计,仍然让毋丘俭带队,而麾下的三千鲜卑骑兵全换成了慕容克和鲜于铁两部的鲜卑骑兵。
于是一追一赶,演了一场戏给钟会看。
结果钟会看到毋丘俭的人进了伏击圈,而跟来的人却没有进来。
这样一来,钟会见蜀军骑兵没有上当,只得撤出伏击军队。
只不过钟会不知道的是,毋丘俭的骑兵都换成了蜀军的鲜卑人。
毋丘俭也只能按照赵统的吩咐做。
那三千与他生死与共的鲜卑骑兵性命可是捏在蜀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