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林军营帐,司马灼清醒来时,天色已黑。
帐中点着蜡烛,司马灼清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刚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沈星就快步走了过来,小心的将她扶了起来:“慢点!”
“我没事!”
司马灼清轻轻摇了摇头,她神色虚弱,脸上还有清晰的巴掌印,是司徒仲这些天打的。
沈星看着她这副凄惨的模样,恨恨的咬了咬牙,却并未再说什么,而是在她身后垫了软枕,又将一旁刚熬好的药递给了她。
“快喝吧!军医说你有小产的迹象,这几日万不可再折腾身体了。”
她压低声音,一脸心疼的说道,而后又气呼呼的抱怨道:
“你说你也真是的,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有孕了,若是你说了,我还能帮衬着,也不会到这一步,你知道女子怀孕时出血有多可怕吗?你……”
“好了,我错了!这不是不愿意给你添麻烦吗?司徒仲疑心深重,你也自身难保,若是你再袒护我,他早晚会怀疑的。”
捏着鼻子将碗里的药喝完,司马灼清将碗递给沈星,伸手摸着已经微微隆起的肚皮。
其实今早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她和沈星做的戏,昨日她便感觉肚子隐约有些不舒服,后来在如厕时她还发现亵裤上竟然沾了血迹。ъΙQǐkU.йEτ
想着这些日子她一直被司徒仲拴着,从来没在床上睡过一个安稳觉,用膳时间也不定,更是风寒交迫,动辄就被司徒仲打骂,定是身体承受不住了。
当时看着亵裤上的血,司马灼清慌的厉害。
可她却也不敢求司徒仲给她请军医,否则她有孕的事便要曝光了。
思来想去,司马灼清便想到或许只有沈星能帮她,于是她便与沈星合演了这场戏。
一来,她身体能得到救治,孩子也能保住。
二来,若是她一直被拴在司徒仲帐中,行动不便不说,还会一直在司徒仲与暗夜的监视下。而如果打着养病的名义,司徒仲或许会给她单独的营帐。
当然,她其实也没有万全的把握确定司徒仲一定会按着她的想法行事,但她当时只能赌。
反正不管如何,也不会比之前的境遇更差了。
毕竟她清楚,司徒仲就算不爱她,就算他性格再乖戾、再阴晴不定,也不舍得杀她的。
再有,沈星献给司徒仲请君入瓮的计策,本就是她提出的,她如今还有用,司徒仲怎么舍得她死呢?
“对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