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满身贵气,让人一看就知这人是生活在金字塔顶端的人,然而他和别人打起架来,却又像个十足狠厉的街流之辈,打人的手法极其干练,招招狠辣,这等手法和行径与他满身的矜贵又对比鲜明。
周棠僵在一边看着眼前的一幕幕,脸色苍白,心情沉重压抑到极点。
她从未想象过有生之年陈宴竟会开天辟地的为了她周棠打一次架,也从未想过,她以前心心念念要嫁的穆际舟,这会儿竟已如此面目可憎,让她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眼见那奋起反抗的穆际舟根本不是陈宴的对手,顷刻之间,整个人已经鼻青脸肿,鲜血长流,然而穆际舟仍是不服输,不顾一切的反击,周棠冷眼盯了一会儿,便深吸了两口气,沉默着朝陈宴的车子走去,而后主动坐了进去。
车外的穆际舟终是被陈宴打得起不来身,望着穆际舟那狼狈的模样,陈宴这才停下动作,伸手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袖扣和手表,薄唇一勾,朝穆际舟冷笑,“做人得有自知之明,穆际舟,不是你的,抢也没用。”
穆际舟睚眦欲裂的瞪着陈宴,凭着最后一股硬气冷笑,“是吗?但周棠也不可能是你的,你抢也仍是没用。”
陈宴弯腰靠近穆际舟,轻笑,低声挑衅道:“周棠这么贱,也只有你需要抢。你信不信我只要勾勾手指,周棠就贴上来了。”
“你敢!”
陈宴像看垃圾一样看他,根本不屑于回话,转身便走。
待慢条斯理的回到车上坐定,闻到西装上的血腥味道,他眉头稍稍皱起,阴沉的目光朝周棠扫来,“你倒真是个无情无义的人,我在救你,你竟不看着点。”ъΙQǐkU.йEτ
周棠整个人都快麻木了,“穆际舟不是你的对手,我看不看结局都一样,你不会受伤。”
陈宴眼角一挑,阴沉的笑,“不怕我将他打死?”
周棠深吸一口气,“你最好是将他打死。”
说着,目光朝他望来,眼见他握着方向盘的手背有道血口子,她面无表情的问:“受伤了?”
“嗯。”
“要去医院包扎吗?”
他目光朝她落来,眼里卷着几许霜色,“你不会?”
周棠不说话。
包扎伤口这种事,她自然是会的,以前高中时陈宴容易和人打架,经常受些大大小小的皮外伤,她每次都得小心翼翼为他处理伤口,所以对于抱扎伤口这件事,她的确是熟练的。
奈何这会儿或许是心头太过的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