寮房里。
老和尚又开始闭眼敲打着,转动着佛珠,“顾施主,你现在可以说了。”
顾煦寒静静地盯着他,瞳眸深不可测,“我凭什么信你?”
老和尚没有直接回话,而是高深莫测地道了句,“即种因,得其果,一切命中注定。”
顾煦寒眸色渐深,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我在梦里见过你。”
老和尚没有说话,继续着手里的动作,等待顾煦寒继续说下去。
顾煦寒边说边陷入了回忆。
自从他在医院梦见宋槿柠死了后,每晚午夜,都会梦见他做的一些零碎的事。
可每每睡醒,他大都记不清楚梦见了什么,只记得梦很真,却是他从没发生过的事情。
唯二记得极为清楚的就是,就是在医院梦见宋槿柠身死海边,还有便是这座寺庙。
他不知道梦境里的他为什么会再回南煜,只记得当时的胸口,弥漫着撕心裂肺的疼。
他漫无目的地往这座山上走去。
走了一段路后,他看见前方有一个老和尚在挑水。
他快步上前,打算帮他一把。
老和尚听到他要帮自己,就缓缓放下担子,只笑不语地摸了摸胡须。
刚好顾煦寒也不想说话,两人就这么沉默着上了山,到达了这个钱来寺庙。
开门的依旧是那个矮小的和尚。
顾煦寒看着寺庙只有这一老一矮,就把水挑到水缸旁,帮倒好后,准备离去。
倏地,老和尚叫住他,“顾施主,喝杯茶再走也不迟。”
顾煦寒当时只觉得他可疑,直接拒绝。
可老和尚淡然一笑,望向摆在水缸旁的木槿盆栽,“木槿朝开暮落,一日一新。”
顾煦寒听到,转身回头,沉眸问道:“你想说什么?”
老和善面目慈善的微微一笑,扶动着袈裟,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人来到佛堂。
老和尚便开始在蒲团上坐禅,并没有和顾煦寒说话。
顾煦寒站着望了他一会儿,只觉莫名其妙,正想转身而走时,老和尚又开了口,但眼睛没有睁开。
他说:“顾施主,请坐。”
顾煦寒本来就心情不爽,被这一弄更烦躁了。
他冷声拒绝,“不用,告辞。”
说完就长腿一迈,往门口走去,就在走到佛堂门口时,老和尚慢悠悠地念出了一个名字,“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