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就来气,停住脚步,把输液架递向顾煦寒,连手上的合同也丢到顾煦寒怀里,“那我还说互不干涉呢,你管我出去多久干嘛。”
顾煦寒不接,神情带着一丝可怜,岔开话题,“我有点难受。”
宋槿柠听后,握着输液架的手伸出两根手指拿过,绷着脸扶顾煦寒进了病房。
把顾煦寒扶到床上,放好输液架后,拿着合同,语气生硬,“签不签?”
顾煦寒垂眸看了一眼,“签了能理我吗?”
宋槿柠神情不善,一口否决,“不能!你自找的!”
顾煦寒一手受伤一手输着液,刚想抬手摸她脑袋的念头打消。
他转而用戴着面具的额头与宋槿柠的额头相触,语气带着一丝恳求,“我听你的,不工作,能理我吗?”
宋槿柠也不想和他吵,她“嗯”了一声,捧起了他戴面具的脸,道:“你什么时候才能不戴这面具啊。”
想起今早顾煦寒一醒来,明明虚弱得不行,第一件事却是找面具戴上,宋槿柠的眼圈陡然又微微泛红。
顾煦寒的眸色暗了暗,低哑着声音道:“快了。”
宋槿柠总觉得顾煦寒有些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宋槿柠瞟了眼墙上的钟表,“到时间擦药了,你快把衣服脱了。”
顾煦寒剑眉微挑,“这么迫不及待?”
这种令人误会的话,因他嘴角的伤毫无遐想空间,甚至还荡着一缕诡异。
好像她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魔女,逼一个良家儿郎从娼。
宋槿柠颦眉掐住他的下颚,语气强硬,“快点,到床上把衣服脱了趴好。”
“你不觉得这话很让人遐想吗?”顾煦寒轻轻地低笑道。
宋槿柠无语地撇了下唇,起身把合同放桌上,给他调整输液管,“我倒是有那意思,你行吗?”
顾煦寒想到答应顾穆乾的事,神情少见地显现慌乱,“我……你值得更好的人。”
宋槿柠怔愣了几秒,想到了什么,装作云淡风轻地笑道:“那你得先和我离婚才行。”
说完,宋槿柠微偏头看他,目光带着些许探究,“所以你这是想和我离婚?”
顾煦寒喉结上下滚动,迟迟没有答话,而是解开了自己的病号服,上床趴着。
宋槿柠明白了什么,也没再刨根问底,静静地给他上药。
再次看见两道触目惊醒的鞭伤和长年累积的旧伤,宋槿柠强撑着不让自己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