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寻谁说理去?!”
延燕有些怔愣,那王家夫妻俩的饼婆婆和福成也常去买,店家人实在,饼皮酥香瓤子软,大人小孩都爱吃。
那糖饼子脸大的个儿,每每买一个就够润哥儿和团哥儿两个孩子吃,这回也就是团哥儿不在,若是团哥儿也在,恐也得一般下场。
祸兮福相依,崴了脚竟也不是坏事了,亏福成因为团哥儿调皮还打了他一顿……
想到这儿延燕心头一半悲伤一般愤怒,敢下毒的人连润哥儿的喜好和夏老大人的习惯都打听出来了,定不会不知道团哥儿的存在,他这一计毒杀,全然是什么也不顾,谁也不怕得罪,只要能出了气,就是死几个人也在所不惜了。
果然敢这样猖狂的只能是东宫那位。
延燕出离愤怒,臣子家眷想杀就杀,这算什么储君,他们是位卑言轻不假,可蚂蚁尚能吞象,苦主多了岂还是他一个储君能压得住的。
太子到底不是天子。
皇上也不止太子这一个血脉,就说近的,还有四阿哥和六阿哥呢!
延燕冷静了下来,这便去见了夏老大人,夏老大人还失魂落魄呢,延燕身为内宅女眷也不好多劝,想着还是自家爷行走方便些,又叫人打听了福成的下落,说来也巧,福成正带着人到。
不过瞧着身边还带着两位副官,恐不是下值路过,而是带着公务前来的。筆趣庫
“可是收着我给你的信儿来的?”
延燕上前问了一句,福成摇了摇头:“不曾收着,我没在衙门,带人巡视去了,这一巡不得了,两位御史大人都被撞了,一死一伤,我觉得不大对,就先来看看夏老大人,府上没事儿吧,咱们团哥儿呢?”
延燕叹了一声,一提这事儿又眼圈红红:“还说呢,府上哪儿能是没事儿,润哥儿中了鸩毒没了,咱们团哥儿侥幸躲过一劫。”
一听这话福成顿瞪大了眼睛,讷讷道:“润哥儿中了鸩毒,这么可能……”
凡是有些脑子的哪里会信,鸩毒当真不是谁都能弄来的,无非是宫中用得多些。HTtρs://Μ.Ъīqiκυ.ΠEt
几位御史大人都在今日出事,不得不让人多想,福成也琢磨出这事儿的古怪来了,怕是不好在外头说,先叫副官去处置九门事宜,他便留下好好打听去。
二人携手进了前厅,夏老大人还枯坐着,本就年纪不小了,小孙子一走,他魂儿也跟着去了一般,枯槁老树般歪在椅上,福成叫了声夏伯,夏老大人都没应,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