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被规矩推着走,然所有的不耐所有的急躁在见到福晋被女官迎出的那一刻都烟消云散了。
回去的路大阿哥几乎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了,心中只晃晃有一个念头,他娶到了他喜欢的福晋,他的福晋就在他咫尺之距的身后。
到了紫禁城门外就不能再骑马了,仪仗也之于宫外,二人被一众人环绕着缓缓步入宫中,此时已然近黄昏,朱墙平日里显得威严冷酷,而今却朦胧了。
“爷、爷,快接合卺酒啊。”一旁的小太监压着声儿提醒着,大阿哥晃了神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然同福晋坐在榻上了,跟前的递来酒的命妇是恭亲王福晋,人笑眯眯地看着恍恍惚惚的大阿哥也不觉恼,只静等着。
大阿哥小声告罪紧忙接过,也不叫人再递给福晋了,径自接去两盏,将其中一盏轻轻放进福晋的手中,二人手指相触的一瞬都察觉到对方手心子里沁出来的微微汗,顿时心中一缓。
原来不止是一个人紧张呢。筆趣庫
待走了规矩,恭亲王福晋带着人鱼贯而出,留给小两口说句亲近话的机会。
大阿哥颤着眼皮飞快看了一眼福晋的脸,不敢冒犯似的,只一眼也没看清,只瞧见人涂得白白的脸和红红的嘴唇,紧接着垂下眼皮,只敢看福晋白皙修长的手指。
“外头箭亭内摆了席面,爷得过去支应着,若是再人缠着吃了酒也不止几时能回来,晓得你今儿大抵没吃了什么,爷叫大姐姐和妹妹们给你捎了吃食来,你垫垫先,若不合口只管吩咐人去膳房点,这屋里屋外的奴才都由着你差遣。”
听着大阿哥有些发紧的声音,伊尔根觉罗氏反而不紧张了,趁着大阿哥未看她,她且抬着眼睛细细打量着夫君的眉眼样貌。
大阿哥她从未见过,只听父兄形容过大阿哥英俊的模样,而今一看果真如此,难得又这样细致温柔,伊尔根觉罗氏心头泛起羞赧来,点头朝大阿哥应了声。
“多谢爷关怀着,我省得了,爷也少吃些酒,今儿虽是咱们的好日子,然饮酒过度终究对身子无益。”
大阿哥心头暖得厉害,忙不迭的点头应下,正好外头阿哥们又来催,大阿哥也不还耽误了,只得壮着胆子握了握福晋的小手,且出了门都被兄弟们簇拥着走出老远了,大阿哥手心子还发烫呢。
心头又不免发愁,到底要怎么才能止得住紧张,眼下他连看都不敢看福晋,那夜里岂不更难办?
罢!只得吃酒壮胆去了!
今日难得不必顾及着太过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