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太子和大阿哥的人汇合,忽听得左侧林间一阵兽吼,众人还未瞧见到底是什么野兽冲撞了队伍,马群却先惊惶起来了,尤其是前头阿哥们的小马受惊最甚,双蹄高扬几乎要将人狠狠甩下来。
“是老虎!救驾!”
也不是谁先喊出了声,众人心头一紧还未来得及摆阵护好前头的阿哥们,便觉眼前忽得一花,一个长着血盆大口的黑黄斑纹大猫便朝离它最近的太子扑了过去。
太子顿时惊叫一声,眼看着那硕大的脑袋顷刻间就怼到了眼前,呼着腥膻气儿的血盆大口就要吞了他,说时迟那时快,太子只觉一股要将他脖子勒断的力气从后头拽住他的衣领往后拖,太子并未夹紧马腹,被这么一拽顿时背着地跌下马摔了个跟头。
眼前的景象很快由血盆大口转为马蹄踢踏了,依着寻常坠了马也是危险的事儿,可比之与虎对视算得了什么,太子忙循着骑射师父教的本事飞快站起来,缓口气的工夫再抬头便被一众侍卫们围在了中间,围得那叫一个严实,简直是不见天日。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周围呼喝招呼声错杂着,射箭的声音也嗖嗖乱响,也不知是刚刚吓得还是被周围声音吵的,太子只觉耳鸣得厉害,连跟前儿的哈哈珠子急急问他可有手伤也听不清。
然下一刻马儿的嘶鸣冲破了太子耳中的浑沌,太子心头猛然一空,拨开跟前儿的人就朝那不远的激战处悲吼一声,挣扎着要去救忠诚陪伴自己四年的马儿。
“踏雪——!”
踏雪哪里还会回应他,哪里还会扬着蹄子披着他那身黑亮绸缎似的毛发哒哒朝他跑来,刚刚那一声嘶鸣就已然是最后的挣扎与告别了。
那小山似的猛虎泄愤似的撕扯着踏雪,鲜血四溅叫人不忍卒睹,老虎身上交杂的白毛和颊上的须子也尽染成了血色,待一口咬断了踏雪的喉咙,那老虎即便身上已然插了十余支箭仍攻击力十足,不断朝近处的马匹和侍卫发起攻击。
“箭来!”
大阿哥射光了自己的箭筒里的箭仍不见那老虎倒下,一时也激起腾腾的火气来,嫌自己的弓小箭小无身威力,直朝身边侍卫一吼,不待人回应,就伸手将侍卫的弓箭抢来,双箭齐发直奔虎目而去。
大阿哥一击及中,老虎伤了一只眼睛顿时更狂躁起来,四蹄踏得碎石飞腾,鼻子打了个愤鼾,循着人味儿就朝周围人最多的太子跟前儿扑去了。
没了踏雪,太子心中悲愤至极哪儿还顾得上怕,迎着兽王的愤怒威压和周围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