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冒着万岁爷那阴恻恻的眼神儿伺候了,好险要生吞活剥了奴才似的。”
魏珠说这话是心头都颤颤地,着实怕万岁爷沉着脸的样子,怎么哄万岁爷开怀那么难啊,思及此,魏珠不禁又想起德嫔的好来了。
魏珠是没法子了,可梁九功听了魏珠的话倒是灵光一现,说白了,这事儿算得了什么事儿啊,不过是个没眼色的惹人心烦了,又不是什么国破家亡的大事儿,万岁爷若真想收拾了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万岁爷为此心烦,也不过是顾忌着用人办事,可即便万岁爷将高贵人给收拾了,他高士奇不还是得巴巴得指着万岁爷过活,巴巴的求万岁爷赏他一份差事嘛。
万岁爷就是一时没转过来弯儿,就是太看重南书房的几位了,这天下之大,能人辈出,万岁爷还不至于没了高士奇便没了主心骨,故而何必这样在乎,何必这样给脸,至于高贵人,便更是不消得顾及什么了。
梁九功有了主意,面上也松快不少,忙同魏珠耳语了几句,魏珠一脸犹疑,只怕他师傅过火了。
“这样能成吗,别再火上浇油了,届时奴才挨打也就罢了,别连带着您一道吃板子,那奴才可就心疼了。”ъΙQǐkU.йEτ
梁九功笑着给了这嘴贫的一掌:“你心疼个逑!咱家还消得你操心?还不快去准备着,叫万岁爷撒撒火遍睡得安稳了,咱们也能松口气不是。”
得了师傅这话,魏珠心里也有了底儿,这便去准备了。
这人办事利索,没一会儿的工夫便回来了,手上捧着红木托盘,上头摆得整整齐齐的赫然是写着后宫女眷们名号的绿头牌。
梁九功挨着个儿的看了看,只捡了高贵人的牌子放在正中间儿,而后直接抬腿儿嗲这魏珠便进去请示万岁爷了。
进了里间儿,康熙爷果真还未歇,披着衣靠在迎枕上,就着莹莹几盏灯读书呢,梁九功瞥了一眼内容,便知万岁爷压根儿就没看进去,他先前走的时候万岁爷看的哪一页,这会子还看哪一页。
“来作甚?外头的虫都赶走了?”
康熙爷眼皮子都不抬便知是梁九功同魏珠进来了,说话也没什么好气儿,这是心头还不爽着。
梁九功面上沁着笑意,颇狗腿地回话:“回万岁爷,下头奴才们正赶着呢,不消得奴才插手,奴才无所事事,便一个劲儿的想着能为您解忧的法子,这不,想到了法子就立刻来同您禀报了。”
康熙爷抬了抬下巴,这才看了梁九功一眼,不知这狗奴才想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