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作平看着孙女,感觉这话问得很奇怪:
“特特,咱们庄稼人种地,自然是为了过好日子啊。”
左景殊认真地分析给左作平听:
“爷爷,种地很辛苦,种在人,收在天。
你有没有发现,大家但凡有别的出路,谁都不会去种地。”
左作平不喜欢听到这话:
“种地有什么不好?”
左景殊笑了:“爷爷,种地没什么不好,我刚刚也说过了,就是太辛苦了。
特别是遇到天灾的时候,庄稼人的辛苦常常都白费了。”
左作平叹气:“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爷爷,咱们家现在有别的事情做,不一定非要种地。
我买了那些地给你种,是因为你喜欢种。
说实在的,家里并不指望你种那些地,让家里过上好日子。”
说白了就是,左景殊买那些地,是为了哄老爷子开心。
左作平也知道,现在家里主要的收入来源是那个豆腐房,孙女并没有说错。
左景殊又说:“爷爷,等你不想种地了,或者感觉有些累了的时候,我就把那些地卖掉。”
左作平一听,吓了一跳:
“不能卖,我还没种够呢。种地多好啊,怎么会累呢?”
左作平说完,麻溜地走了。
左景温的媳妇朱氏找了来:
“特特,松爷爷那支的四婶子和五婶子,找到二叔二婶,说是要给你三哥四哥说亲。”
左景殊皱起眉头:“给我三哥四哥说亲?
我二伯和二伯娘是怎么回复她们的?”
“你也知道,二婶说不了话,二叔说了,老三老四暂时不定亲。”
左景殊感到很奇怪:
“怎么,难道说她们不死心,非要做这个媒不可?”
朱氏点头:“没错。二叔已经推迟好几次了,可她们两个就像狗皮膏药似的,粘着二叔不放。
二婶说不了话,二叔又不好和四婶子五婶子纠缠,实在没办法了,二叔只能躲着她们。
可这几天,她们天天上二叔家,一坐坐半天。
看那个意思,二叔如果不同意相看,她们就不走了。”
左景殊有些不乐意了:
“怎么,是不是松爷爷他们那支,今年没种多少地,收成又不好,已经穷得快吃不上饭了,等着媒人钱救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