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府,骆骁的院子,骆骁的卧房。
骆骁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有那双眼睛,许久才动一下,证明他是个活人。
党琴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阴沉着脸,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啥。
她偶尔抬起头来,看一眼站在门边的骆居庸。
她身后,站着香儿和毛妈妈。香儿是她的丫环,毛妈妈是她的管家兼谋士。
党琴又看了骆居庸一眼:
“大少爷,你也看到了,老爷他中风了,不能动弹也不能说话。
我刚刚叫香儿到单姨娘那里支点银子,给老爷做点好吃的。可是,单姨娘居然分文不给。
说什么数目太大,得有老爷的话才行。
老爷就躺在这里,你看他像个能说话的样儿吗?”
骆居庸很无奈,父亲病了,这个党姨娘把父亲照顾得很好,他心存感激。
可你党琴要银子,单氏不给关我啥事?银库的钥匙又不归我管。
你找了我来也是白白浪费时间。
党琴换了下坐姿:“大少爷,我支了钱,除了买东西给老爷补补,还要给老爷配几副好药,这需要不少钱呢,老爷的病可等不得。
我现在手头实在是紧,大少爷,你看应该怎么办?”
党琴的话骆居庸是一句都不信。
自己老爹从来没有亏待过他的儿女和他的女人,尤其是党琴,可以说是老爹这一两年的专宠。
她会没钱?
她的钱可能没有自己的钱多,可她绝对比家里其他女人有钱,有很多钱。
骆居庸平静地说道:
“党姨娘,我看……”
党琴身边的毛妈妈说话了:
“大少爷,你应该叫夫人,不是姨娘。”
骆居庸冷笑道:“夫人?什么夫人?”
毛妈妈笑着说:“老爷已经答应我们小姐,要把小姐扶正,日子都定好了。
如果老爷现在没中风,我们小姐早就是骆夫人了。
大少爷一直是老爷最疼爱的嫡长子,又最孝顺,老爷的意愿,你是不会违背的,对吧?”
骆居庸懒得和一个下人啰嗦,他看着党琴:
“既然党姨娘没钱,我自己的父亲,也用不着别人照顾。
我把父亲接回家,会给他请最好的郎中。以后,就不劳党姨娘操心了。
来人!帮我把我爹抬到马车上,去我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