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就算自己有钱,也不能当这个冤大头,你既然不肯降价,那就算了。
左景殊让左圣开先回去了,告诉他,自己明天早上还会送两桶喇咕去。
她自己就到牙行去了。
那个牙人看到左景殊眉开眼笑的:
“哎呀,看来你运气不错啊,你这刚刚想要买个绣娘,我这就来了一个。不过嘛,有些麻烦。”
左景殊觉得,只要人好,手艺好,有麻烦就解决麻烦好了。
“你说说看。”
牙人就讲了这个绣娘的事情。
“绣娘叫曹秀,云台县是她的家乡。她嫁在府城,因为她绣活儿做得极好,就一直在知府大人家做绣娘,挣了不少钱。
她男人是个买卖人,也能赚些小钱贴补家用。
曹秀成亲十几年,只生了个丫头叫真儿。
有一次曹秀回家,看到真儿一身的伤,就追问怎么回事。真儿说,看到她爹和一个女人睡在一起,她爹打她,让她不要告诉娘。
曹秀找她男人,她男人不承认有这事儿。
又过了些日子,就传出曹秀和别人通奸的事情,她男人趁机休了她,把她们娘两个撵出家门,净身出户。
传出这样的事情,知府家是呆不下去了,她只得带了孩子回来投奔亲哥。哪里知道,她嫂子因她名声不好,怕她带坏了家里的女孩,说啥也不许她进门。
她流落街头已经好多天了,白天就到处乞讨要点吃的,晚上就找个经常有人出入的地方窝着。
后来她来到我这里,说是要自卖自身养活女儿,但只签十年的契约。现在绣娘难求,听说我这里有绣娘,来了好几个人要买,最后不知什么原因都谈崩了。
我记得你要找绣娘,就给你捎了信儿。”
左景殊想了想:“我能见见这个曹秀吗?”
“可以。不过,我可提醒你,有人说,曹秀他男人有些混不吝,如果你买了曹秀,发生什么纠纷,我是不管的。”
左景殊笑了:“我买了人,再麻烦也是我的事儿了,与你无关。”
牙人这才去带了一个妇人进来,妇人领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儿。
这妇人脸色苍白,长相清秀,眼神却很清明,人也沉稳,态度不卑不亢,就是那小女孩也很灵动的样子,一点不怕生。
左景殊问道:“你是曹秀?你被赶出知府大人家,对这事,你有什么要说的?”
曹秀低下了头,又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