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接过来就认真地看了起来。
说是书,一共也才十几页。因为这时候的书是用毛笔抄写的,就是印刷的书,字迹也很大。如果用现代的钢笔或圆珠笔写,估计半张打印纸都写不满。
老大夫很快就看完了,里面有几个偏方他是知道的,可绝大部分他都没有听说过。
他小心地把书放到一边,对左景殊说道:
“小姑娘,你能告诉我这本书是怎么来的吗?”
左景殊认真地回答他:
“老大夫,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
我们家盖了房子,搬家的时候,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的,书很破旧,好在上面的字仔细地看还能认出来,我就让我哥哥重新抄了一本,送来给你。
老大夫,是不是上面写的偏方都不适用,那你就把书烧了吧。我家里的那本破书我已经烧了,我也不是郎中,看不懂,留着也没用。”
老大夫一想,也是,这里的很多偏方,都需要用到药材,普通人是真的不太容易看懂。
老大夫还是不太死心,他觉得,能写出这本偏方的人,肯定是个神医。这本书能在小姑娘家出现,说不定他们家的人和写这本书的人有关系。
“小姑娘,你再仔细想一想,你们家祖上没有人做过大夫吗?”
左景殊歪着脑袋想了半天:
“没听我爷爷说起过呀,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种地的。”
其实左景殊心里想的是:
我家祖上哪怕有郎中,我也不会和你说的。
有些人对某种事物太痴迷,就会很疯狂。这样的人做出来的事情,往往很不可理喻,自己才不要被他缠上呢。
老大夫看着实在问不出什么来了,就说道:
“小姑娘,这里有几张银票,算是我们付给你的酬劳。因为你的那个用烈酒清洗伤口的办法,我的师兄通过实验证明很管用,战场上救治了很多伤兵。”
老大夫说完,递过来几张银票。
左景殊也没客气,把银票揣进怀里就告辞走了。
牧清庐端着一杯茶走了出来:
“师叔,我总感觉那丫头没有说实话。”
老大夫笑着说:“还是那句话,我们不熟啊。虽然我们送了她一些药材,可那些药材也不值钱。哪怕药材很值钱,我们也不能保证,用钱就能买到一个人的真心话。慢慢来吧,不急。”
刚才牧清庐在门后,偷偷看着左景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