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准备,有的只是赴死的决心。
即使是队伍中的印第安人也不知道这里的路,因为没有人会到这样的死亡之海。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宰杀战马。
这些战马不杀掉也要渴死。
马血浓稠腥臭,富含矿物质,并不能解渴。炙烤出来的马肉也是难以下咽。
每个人身上的水源都已经消耗殆尽。只留下了一点点给那个最后活下来的人。
但是他们还在戈壁山谷中,山谷的外面依然还是戈壁山谷。
光秃秃的红色石山,就像是一排排豁开的牙齿。
褚云良将这里取了个名字叫“豁牙岭”,不是他闲着没事儿,他只是想要走出去的人,今后能够找到祭奠他们的地方。
第七天的时候,队伍中只剩了三百人,人的体质不同,有些人已经倒在了路上,有些人坚持了下来,不过也只剩下半条命。
此时已经是傍晚,太阳挂到了山头上,突然有一个身影站在山巅,挡住了太阳,进而在山谷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投影。
“是叉角羚……”喊话的是那个名叫黑雀的印第安人。
褚云良赶紧问陈矛,这个印第安人喊什么,不就是一头羚羊吗,就他们这半死不活的样子,难道还能将对方给抓住吗?
陈矛走过去与黑雀交流了一下,知道了一个令人兴奋的消息。
“队长,黑雀说有叉角羚的地方就会有水源,咱们只要跟着它们就好了。”
褚云良当即决定将仅剩的一点水源给黑雀,让他有体力去跟踪叉角羚。
天已经黑了,褚云良一行人爆发出了巨大的潜力,也许是知道了可能会找到水源,所有人的人都打起精神来。
就像是望梅止渴一般。
他们一直跟着黑雀,黑雀则跟着那头叉角羚,这是一头独居的雄性叉角羚,也许是在争夺交配权的时候被族群给赶了出来。
终于,在半夜时分,他们来到了一个类似于一线天样式的山口。
也许是太过口渴,褚云良的嗅觉变得非常灵敏,他感觉从这狭窄山口中吹出来的风都是潮湿的,不禁多吸了几口。
众人快步走进山谷,这是一个小型的山谷,两边的山势陡峭。
站在其中,褚云良感觉自己就像是位于一口水井的底部。
“水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其实这里一片漆黑,只有山顶反射的一点点月光。
褚云良跳到一块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