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你还记得小时候,你是怎么追在我身后的吗,像个小跟屁虫的吗?”
理智告诉秦君泽,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
不应该再纠结,再紧抓着不放。
但那段记忆对他来说,贯穿了他的整个青春。
甚至将贯穿他的整个人生。
他不甘心那段记忆只属于他自己。
问出口后,又觉得自己这又是何必呢?
已经没有意义的事情了,问了也是不问。
他一声苦笑,“算了,你就当我没问。”
这时,正好遇到路口的红灯。
秦君泽停了下来,不再说话,而是瞧着车窗外横穿而过的车流,思绪飘远。
乔长安侧头,看着他,“君泽哥,我都记得。”
她什么都记起来了。
“我记得小的时候,我总是吵着要你长大了娶我。”
“总是说以后要当你老婆。”
“每次都喜欢抱着那只粉色的小猪佩奇跑到你家里,死皮赖脸地要跟你一起睡。”
“也总是喜欢跟你吃一根棒棒糖。”
那个时候,她才四岁多。
刚刚有记忆的年龄。
“君泽哥,如果没有那一次意外,我们肯定能顺顺利利地在一起,然后顺理成章地结婚。”
“但是命运安排,我们都应该有另外的人生轨迹。”
“君泽哥,你就当我是个骗子。”
“我过去说过的话都不算数。”
“小时候我骗了你,但现在我不骗你,如初真的是你的正缘。”
最后一句话,秦君泽没有听进心里。
他只把乔长安前几句话听进心里了。
贯穿他整个青春的那段记忆,终于不再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了。
他一个大男人,忽然有些泪目。
安安终于记得小时候的诺言了。
虽是晚了一些,但终归不再是他一个人的记忆了。
心绪突然很复杂,可他也是理智清醒又克制的,只是说话的声音有些哽咽,“你放心,我肯定会听你的话,好好对如初的。”
绿灯亮起。
他重新踩了油门,驶向前方,就像重新定义人生的方向一样。
前面的路应该是他和夏如初一起走。
想到那个生命短暂的女人,秦君泽心里有些隐隐的难受。
渐冻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