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岫白正想说点什么,突然感觉喉咙痒痒的,轻声咳了起来。
频繁的咳嗽,从一开始小而轻到剧烈。
喉咙涌向腥甜,一抹嫣红从他嘴角溢出。
“世子!郎中快给世子看看!”
清禾眼尖,慌了神,扶着温岫白坐下,连忙让大夫看脉。
温岫白坐下,掏出干净的帕子擦拭血渍。
太久没有咳出过血,他的动作有些生疏。
果然,他就不该奢求。
温岫白捏着含血的帕子,脸色沉寂下来。
就像是被夺去了生机,顿时就木然了起来。
明诗将这个转变看在眼里,脸上满是忧虑,可她不能做什么。
在此之前,她已经算干涉了他们既定的命数,好在无伤大雅,所以也不算损功德,只是如今,她若是沉不住气,遭殃的就是温岫白。
未到既定时间的干涉,就是加快生命终结的加速器。
郎中的手搁在温岫白的手腕上,脸色露出他们熟悉的凝重。
“世子爷身子亏空太过严重,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老夫....老夫没有法子。”
一锤定音,大夫此言,就像是下了最后通告。
清禾瞪大眼睛,“难...难道没有其他法子了吗?”
大夫的神色闪过不忍,不得不说出事实。
“世子的身体已经完全被掏空了....老夫真的无能为力....”
他不过是一两个月没有给世子诊脉,分明前几个月前还显示康健,短短时间之内,怎会....
大夫行医十几载,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本该生机盎然的人,猝然之间就换了一个身体一般。
而且,丝毫没有法子医治,寿数不到一月。
清禾心如死灰,想到了当年的批命。
难道世子当真活不过二十吗?
老天爷,你何其不公。
最后,大夫还是写下了几个方子,终归只是治标不治本。
能活多久,只有听天由命。
清禾仿佛被雷劈过一样,眼眶泛红。
而本人,温岫白冷静许多,他从容接受了大夫的诊治结果,捂着嘴轻咳。
明诗早在刚刚就起身了,给他倒了一杯秋梨枇杷水。
这个有止咳的功效,纵然只是润润嗓子,也好过咳个不停。
温岫白也瞧见了小姑娘红了眼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