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有灵,曰狐灵,天生九尾,失一尾陨一命,故又称九命狐灵。
狐天生地养,修得万年方衍生灵识,数万年来,唯一狐成灵,然该狐数渡雷劫而不过,气息奄奄,误入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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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寺乃锦国的第一大寺庙,该寺庙由国君支持修建,以住持了无和起玄灵两位大师出名,每年香火旺盛,无论是民间百姓,还是达官显贵都会前来上香,寄托各种祈愿。
厢房内,两人相对而坐,中间是棋盘。
“温施主,你输了。”
和尚穿着玄色衣袍,将简单的粗布衣服穿出了出尘的气质,端看长相分明是一个俊美疏朗的公子,可他的头上是光秃秃的,这一切都昭示着他的身份。
一个和尚,年轻和尚。
“玄灵,你有话对吾说?”另外一道声音响起,如碧玉击石、泉水叮咚,极致的凉,极致的清透。
话音刚落,又夹杂着细碎的咳嗽声,男子像是习惯了一般,从袖子里拿出一块锦帕,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
而被称为玄灵的正是年轻和尚,他将棋子放下,目光无喜无悲。
“施主的姻缘将至。”声音夹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惋惜。
闻言,白袍公子将染血的锦帕折叠好,略显苍白的唇微微动了动,讽刺意味十足。
“将死之人,何谈姻缘,大师莫要打趣吾了。”
锦帕放好,他慢慢站起身,每一个动作宛若丈量过一般,清雅如竹,抬步离开了厢房。
名动京城的翩翩公子,第一次做出如此无礼的举动——不告而别。
或许,他只是想出去透透气罢了,这厢房的檀香实在熏得他透不过气来。
玄灵不在意他的无礼,平静的目光,扫过胜负已定的棋盘,许久出声。
“到底是命里有时终须有,阿弥陀佛....”
疏淡的话,落在厢房内,然后是久久的安静。
而已经出了厢房的人并未听到这句话,只是慢慢往外走,身后跟着侍奉他的小厮。
他顺着寺庙的走廊往外走,时不时驻足停留,眸底永远是浅淡的黑,似乎什么东西都勾不起里面的波动。
古井无波,落子无声。
他并未出白马寺,而是往后山走,正当是初冬的时节,白马寺后山的红梅开了,正宜赏梅。
白衣公子步履并不快,孱弱的身子并不允许他疾步,他只能放缓脚步,通过观望外在的景来转移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