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步步蹒跚着前行。纵然途中跌倒或头破血流,纵然被摔得全身骨头咯吱作响,我们大多也会选择匍匐向前。因此,强大后若是没有一点特权,那我们又为什么要幸苦强大呢,那样才是对强者的不公平。
然而待多年以后,我们生命里来来去去的人大多都记不清楚名字与面孔了。我们幡然醒悟,其实很多时候我们以为的伤心,只是自尊受到了打击或挫折,而真正能够伤到我们心的人,这一辈子也不过就那么几个罢了。
布姆如今才二十几岁,正是最美好的岁月,在他眼中什么都是青葱嫩绿的,譬如爱情、比如骨气、比如渴望。他不需深刻,不需透彻,他要简单的快乐,那快乐只要能攥在手心里,泛出彩虹一样斑斓的颜色就行。
总有一些时光,要在过去后才会发现它已深深刻在记忆中。多年后在某个灯下的晚上,蓦然想起,静静微笑。那些人已在时光的河流中乘舟而去,消失了踪迹,心中却流淌着跨越了时光河的温暖,永不消逝。
站在世界某一个角落,看着日出日落。整日将自己与那些就快要腐朽的记忆都困倦在逐渐磨灭的岁月,变得层层淤浊而渲染。走完同一条街,回到两个世界,最初不相识,最终不相认。
很多人都是那种不太和群,很寂寞的独行者。人有的时候一辈子都长不大,小时候喜欢在别人找不到的地方看星星,长大了也还是会偷空瞅一眼璀璨的夜空。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真正可以对另一个人的伤痛感同身受。我们即便万箭穿心,即便再多么多么的痛不欲生,也仅仅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别人也许会同情,也许会嗟叹,但永远不会清楚我们伤口究竟溃烂到了何种地步。
世界上最宽阔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宽阔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宽阔的则是我们的心灵。人永远都无法知道自己该要什么,因为人只能活一次,既不能拿它跟前世相比,也不能在来生加以修正。
没有任何方法可以检验哪种抉择是最好的,因为不存在任何比较。一切都是马上经历,仅此一次,事前无法进行任何准备工作。
第一次是在发现自己不是世界中心的时候;第二次是在发现即使再怎么努力,可终究还是有些事令人无能为力的时候;第三次是在明明知道有些事可能会无能为力,但还是会尽力争取的时候。
布姆曾有过三次心智改变,那是种从最初的失望,到深深的绝望,再到咬牙重燃希望之火的过程。他的目标从未改变,只不过途中岔路无数,因选择不同而瞧见了各式各样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