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刀等级太高,我难以驾驭,最多只有两成战力加持,灵力消耗也会很大。”
李定国道:“就算提升两成战力,那也了不得。大哥是八品初期,持此刀足以对抗八品后期。”
“好刀!”洛宁看到刀柄上铭刻着“殄灭不臣,尽忠王事”八个字。
“尽忠王事恕难从命,殄灭不臣与我无关。可刀却是宝器!”
李定国听到洛宁的话,忍不住暗叹一声。
大哥固然无心效力天朝,可他何尝不想‘殄灭不臣,尽忠王事’?
可朝政腐败,群奸当权,他大好男儿、功臣之后,却报国无门,还遭受狗官陷害,断了仕途之门!
纵学会了兵道,又有什么用武之地?此生还有统帅千军万马纵横沙场,征讨夷狄的机会么?
李定国想到这里,不禁对着陆秩的尸首说道:
“前辈虽死非其所,下场凄凉,可前辈一生纵横捭阖,意气风发,诚大丈夫所为,亦无所憾了。”
说完,就脱下自己身上的长袍,蹲下来包裹陆秩的尸首,肃然下拜:
“今日冒犯前辈,开坟掘墓,定国之罪愆,愿一人担之。”
“设若异日晚辈出头,定然亲自收敛遗骨,扶棺送回长安,以赎今日冒犯之罪。必不使前辈埋骨他乡,死哀尽丧。”
一边说,一边以刀掘土,重新收敛埋葬。
洛宁很是动容,不禁说道:“二弟胸襟磊落,恩怨分明,真有春秋之风!吾不及也!”
也赶紧挖土埋葬,郑重许诺亡灵:“若教我有出头之日,必了却前辈未遂之遗愿,把酒祭告,恢复生前令名。”
洛离也帮着填土,轻轻说道:“陆家前辈,谢谢你的长命锁,对不住了。你就当我是你女儿便是。”
几人重新安葬了陆秩尸骨,洛宁又从戏台空间中取出一壶酒,祭拜一番。
挖坟掘墓,这么大的冒犯,又得了这么大好处,与盗墓何异?洛宁心中过意不去。
他取出梆子,梆子“铎铎”一敲,初升的月色便格外凄凉,坟前先有了三分气氛。
梆子是戏班最常见、简单的乐器。洛宁敲着梆子打着哀乐,七分念白三分唱:
“埋骨青松下,长安路凄迷。谁知陆府令,无棺有竹席。当年天子重,今朝坟草稀。嗟此英雄事,临风长太息。吾辈伤阁下,定国与洛离。墓无碑难辨,夜寒草为衣——”
声音悲怆沉郁,婉约顿挫。半唱半白中又带着铿